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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我即是道，最終選擇(大結局·中）（第2頁）

“它們是一體的，”他看著那因驚愕而法則紊亂的織法者身影，“但它們的主人，不是你，也不是我。”

寧辰伸出手，穿透了織法者虛幻的形體，指向那被禁錮在水晶核心深處，林晚晚沉睡的靈魂。

“自始至終，都只是她。”

這一句話，既是宣告，也是宣戰。寧辰不再試圖說服，因為他早已明悟，織法者的道是絕對的“控制”，祂需要的是完美的工具與容器；而自己的道，是無條件的“接納”，他要為所有逝去的靈魂創造一個可以被永遠銘記的“家”。兩條永不相交的道路，無需再辯。

“狂妄的變量！你以為憑你那幼稚的羈絆游戲，就能對抗‘終極虛無’嗎？我會抹去她關于你的一切，讓她成為我最完美的畫布！”

織法者咆哮著，祂的意志化作吞噬一切的空白風暴，席卷向林晚晚的靈魂核心。那風暴所過之處，記憶的色彩被剝離，情感的輪廓被磨平，一切與寧辰相關的印記都在被強行“刪除”。

然而，寧辰沒有抵抗。

他反而散去了自身意志的屏障，將整個心宇宙向林晚晚的靈魂敞開。他不是要強行灌輸，而是將“選擇權”徹底交還。

下一刻，蘇沐玥化作的溫柔星光，龍王不屈的榮耀咆哮，斷愁刀君破曉的凌厲刀意，乃至那億萬殘響化作的璀璨星河……從藍星的初遇到萬古的犧牲，所有記憶的碎片，所有情感的光輝，盡數化作最純粹的訊息，如涓涓細流，溫柔地淌入那片即將被空白吞噬的靈魂之地。

林晚晚的靈魂深處，在記憶的洪流中，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邊，是織法者那張由恐懼與控制欲扭曲的臉。

另一邊，是寧辰那份不問對錯、不計得失，只為守護的決絕。

她沒有選擇任何一方。

她以一種超越了創生與毀滅、存在與虛無的姿態，平靜地伸出雙手。

一手，握住了代表“創生”與“守護”的寧辰意志。

另一手，則握住了那枚代表“終結”與“悖論”的織法者之眼。

“不——！”織法者發出了絕望的尖嘯。

現實世界中，那尊冰冷的水晶雕像表面，一道道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蔓延。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雕像轟然崩解，化作漫天光塵。

光塵中央，林晚晚靜靜地站著。

她的雙眸是深邃不見底的混沌，仿佛容納了萬千宇宙的生滅。而在她光潔的額頭中央，第三只眼緩緩睜開。那不再是屬于織法者的純粹悖論，而是一片緩慢旋轉的璀璨星云，其中倒映的，正是寧辰那剛剛成形的心宇宙。

“啊啊啊！”

失去了憑依的織法者意志，被強行從林晚晚的靈魂中剝離出來，化作一道扭曲、不甘的殘魂。祂驚恐地發現，自己創造的“虛無”概念，正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地向自己涌來，要將祂徹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