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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冰瑤珠。
觸手生溫,色澤柔美。
日光照射之下,光華驚心動魄。
次日,緋晚坐在窗前,握著明珠久久注視,似已沉醉不能自拔。
夏荷伺候在旁,抿嘴笑道:“小主看傻了呢。陛下對您如此恩寵,奴婢沒見過第二份。”
緋晚回神,羞澀一笑:“春昭儀當初盛寵,一年多時間從才人躍升貴妃,比我強得多。”
其實并沒有沉浸在明珠的美麗和帝王恩寵之中,她的出神,不過是在想皇帝富有四海,集天下寶物于自己私庫之中,稍微從手指縫漏出來一樣兩樣,就能讓女人倍感榮幸,驕傲不已。
虞聽錦的驕縱暴躁,又何嘗不是被盛寵沖昏了頭腦,看不清自己身份呢。
而這些引發后宮種種嫉恨的珠玉寶貝,卻又是民間多少百姓的辛苦血淚堆出來的!
明珠,緋晚喜歡,亦享受它的美。
但絕不會沉淪。
她重生之后,就一直牢牢記著這深宮是何等所在。
也清醒明白自己要干什么。
耳旁只聽夏荷笑答:“奴婢冷眼看著,何止春昭儀,陛下這些年對任何人的寵愛,都不及對您的?!?/p>
“那你愿不愿意跟了我,以后做我的侍女呢?”緋晚抬眼笑問。
夏荷一愣。
她是被臨時派來照顧生病的昭小主的,等小主病好就要回御前去,之前還從沒想過要長久留下來。
“不要為難,我不過是和你投緣,隨口一問,是去是留都由你?!本p晚放下明珠,語氣輕松。
這些天夏荷伺候得很好,緋晚欣賞她的伶俐,看中她在御前的資歷,若能將她留在身邊自然是好。
不過人各有志,緋晚也不強求。
把珠子重新放回檀香盒封裝好,緋晚對鏡整理衣飾,起身出門。
觀瀾院的封禁已經解除。
前頭春熙宮正殿主院的封鎖,卻繼續著。
不為防病,只為禁足。
虞聽錦不能出來,但緋晚卻能進去。
皇帝可沒禁止其他人探望她,何況又是同宮住著的“姐妹”。
“你們在外候著。”
緋晚進殿時,把夏荷等人留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