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驚恐讓她雙腳亂蹬,渾身亂動著掙扎。
卻再一次被緋晚用膝蓋牢牢控制在地,脫不開。
“昭儀娘娘,挨打的滋味如何?被針扎呢?被勒著脖子呢?”
緋晚穩穩地用力,緩緩地問。
面紗上亮得迫人的眼睛,一直飽含笑意。
“知道為什么要墊著幾層裙子,勒你的脖子嗎?因為不會留下指頭痕跡啊。”
“就像你以往折磨我一樣,總要偽裝一下,別被人知道你心狠手辣嘛。”
虞聽錦呼吸不過來,耳朵已經嗡嗡作響。
頭也開始發暈。
緋晚輕柔的聲音在她聽來,震耳欲聾。
且帶著回聲,縈繞不去。
她掙扎。
她害怕。
她想要叫人來救卻無能為力。
終于絕望地發現自己此刻是無依無靠,全然被緋晚掌控在手里的。
“……放開,求求你,放開,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她嘴巴一張一合開始求饒。
卻沒有聲音。
只有口型。
緋晚卻看懂了。
笑笑:“你肯定沒想過,有一天會在我手中掙扎求生,服軟求饒吧。”
說罷,松了手。
倒不是因為被求懇而心軟,單純是因為不想鬧出人命,絕了自己前路。
與自己要走的路比起來,殺一個虞聽錦泄憤,太微不足道了。
自然,并非向虞聽錦復仇不重要。
也并非她要忽略自己過往的苦難。
她要復仇的人絕不是虞聽錦一個。
而她想要徹底解決苦難,絕不是殺一個惡毒女人就能達成的!
緋晚站起來,隨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淡淡看著虞聽錦在地上癱成一條死魚,大口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