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目光灼灼盯著雙兒的眼睛,“我恨這世道,我恨這一切,但唯獨,對于你,我恨不起來,我愿意把性命交到你手上,若我錯了,死了便死了。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陳煜此刻曼玉、朝偉附體,看狗都深情的眼神,配上他本就俊朗的面容,足以讓任何小姑娘為之淪陷。
雙兒咬著牙,雙目微微泛紅,“陳煜,你個混蛋,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會害你!為什么要問我,為什么!你就當不知道不行嗎!”
“什么甲胄我不知道!”
陳煜低聲道:“你殺了那五個人”
“全都是師傅讓我做,我殺人從不問緣由,你說的鎧甲什么的,我不知道。”雙兒瞪著陳煜。
陳煜長舒一口氣,他不能再逼問下去了,“那如果我說,魏武遺寶就是陳康泰那廝編出來的,其實我只會背《觀滄海》卻根本不知道魏武遺寶的下落的呢?”
雙兒望著陳煜,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魏武遺寶的下落,只會背魏武的詩,一切都是謊言?”
陳煜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一切都是陳康泰編出來的”
下一刻,雙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眼中的殺意頃刻間彌漫而出,隨意一掌猛地拍在陳煜的胸口,強大的力道讓陳煜直接一口鮮血噴出。
“我這輩子最恨別人騙我,姓陳的,今天我殺了你!”
雙兒在朝著陳煜奔襲而來,陳煜終于忍不住大禍出聲:“我哪里騙你了,自始至終,就沒告訴過你,我知道魏武遺寶的下落,是你自己說讓我背詩的!”
手掌穩穩停在陳煜眼前的位置,陳煜汗毛倒立,他再也撐不住了,癱倒在地,猛地喘著喘粗氣。
“我說過!你若是敢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雙兒聲音冰冷。
陳煜滿臉鮮血,“我踏馬要不是騙你,我能活到現在,我特么早死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受害者,你以為你們魔教要干什么?三十套鎧甲,現在下落不明,就在建康。”
“司馬睿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們的人是要造反,還是要殺司馬睿!無論怎么樣,出了這樣的事情,建康必定大亂,和這件事相關的人,誰也別想好!”
“你要是想死,現在就殺了我!就當我陳煜犯賤,看錯了人!”
雙兒攢進了拳頭,一個猛沖騎在了陳煜的身上,“王八蛋,老娘今天非要撕爛你這張嘴!”
陳煜索性不掙扎了,攤開雙手,“你應該這么做,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愿意真心實意和你斗嘴,你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我這樣真心對你的人!”
雙兒抿了抿嘴唇,松開陳煜,一屁股坐在地上,旋即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頑強,總能在絕境中找到生路,哼,不過,我才不相信你,我師傅常說,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別的男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靠得住,你既然不知道甲胄的事,那就說明你的任務比那些穿甲胄的人更難。”
陳煜仰起頭,“雙兒,告訴我吧,也許我真的能幫上你。”
雙兒不為所動,“屁!我根本就沒有什么任務,師傅前些日子就來信了,讓我殺了那幾個人就離開建康回去,是我自己不走的。”
“我要去建初寺取《伏藏經》。”
“你是孤兒,被你師傅帶大,她很疼愛你,不想你卷進建康的漩渦中,可你非要去建初寺取經,那就是說這本經書,對你師傅而言很重要。”陳煜分析一番。
雙兒冷著臉,掌心的內力再次凝聚,“你少在這自作聰明,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陳煜微微挑眉,“沒我,你還真進不去建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