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嵐睜開了雙眼,眼角的淚水匯成了一條小溪一般,一滴,兩滴,冷淚的淚就這樣的順著她的臉落下,沾上白色的枕頭,瞬間的消失。
一地揉碎,一地破碎。
清素的面容落上一層淡淡蒼白的光,睜大的雙眼中沒有任何的光澤,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嚨,張開了唇,半天后,她才放下了手。
突然間,有種想要瘋狂大笑的沖動,沒有,真沒有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還失去了,她的聲音。
掙扎的站了起來,不顧腹間仍是隱隱的疼痛,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步子不穩(wěn)的走出了醫(yī)院,直到看到醫(yī)院門口所掛著的那個時鐘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已經睡了這么長的時間了,兩天,整整兩天,而這兩天,卻已經讓她的世界徹底的砰塌了。
她攔了一輛車,就這樣坐了進去,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暗淡無光,呆滯的臉上也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靈動。
司機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很巧的,這就是兩天前載她的那個司機。當時他還在想這個女人很好看的,但是現在的她,似乎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人走不進去的世界中,只有一片灰色。
車子仍是停到了那個地方,向青嵐走了出來,她從口袋中拿出了零錢,也不知道是多少,一把塞到了司機的手中,然后像是游魂一般的走著。
“喂,給少了,”司機數了一下,剛想叫住她,不過,最后還是把自己的車開走了,一個失意的女人,算了,算了。
而她只是走了幾步,卻是站在原地,卻是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見了兩次,不對是,三次的女人,也就是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她那時的眼光代表著什么?
“你看起很慘?”宮茹雪拔了一下自己的波浪長發(fā),嫵媚一笑,“很可惜,你的這幅樣子不可能再引起拓的同情了,他愛的可是我,這兩天,他一直都在陪我。”宮茹雪說著,故意拉大了自己的領口,她的頸子上,清楚的烙下了幾個吻痕。
“拓,每次都弄的人家很疼,”她嬌笑一聲,雙眼內卻是有著一種得意與諷刺,可憐的女人,被背叛的感覺很痛苦吧?
向青嵐只是失神看著她的脖子,
手放了自己的小腹上,原來,失去寶寶的時候,他在陪著另一個女人。
真的好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