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盧峰應道。
秦烈又看向吳猛:“吳墩長,你帶你的人,回上巖石墩堡,繼續(xù)駐守。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手下這五位兄弟,我信得過,但墩堡內(nèi)其余人等,難保沒有黃居行的耳目,回去之后,今夜之事,切不可聲張。”
吳猛重重點頭:“秦墩長放心,我曉得輕重。”
他今夜帶了七人出來,兩人戰(zhàn)死,余下這五個,都是跟他出生入死,信得過的弟兄。
墩堡里剩下的那十一人,平日里便有些陽奉陰違,貪生怕死,就算秦烈不交代,他也不會對那些人透露半句。
此刻聽秦烈這般說,心中更是暗贊秦烈心思縝密。
秦烈對白彪道:“白彪,收拾戰(zhàn)利品。”
又對吳猛道:“我向來論功行賞,賞罰分明。”
“吳墩長,今夜一戰(zhàn),韃子有一人是你親手格殺,且你與弟兄們牽制韃子,出力甚多!”
“只是為免事情過早泄露,獎賞稍后一并匯總,吳墩長先帶弟兄們回去休整,一切照舊。”
“多謝秦墩長!”
吳猛抱拳,帶著手下五名軍卒,護著兩名受傷的同伴,迅速離去。
不多時,白彪便將戰(zhàn)利品清點完畢。
鎖子甲、弓弩、箭矢、腰刀等物,皆是十一副。
只是,那韃子十夫長巴克手中所用的腰刀,刀身略長,寒光更甚,顯然非是凡品。
先前與白彪對砍,竟將白彪手中那柄繳獲的腰刀都砍出了幾個豁口!
秦烈見那刀確實不錯,便隨手遞給白彪:“這刀你用著順手,便歸你了。”
白彪接過腰刀,摩挲著冰冷的刀鋒,眼中滿是喜愛,卻又搖了搖頭,將刀重新遞給秦烈:“秦墩長,這刀太好了,俺老白粗人一個,用著糟蹋了。這刀,只有秦墩長您配用!您身上連件像樣的甲胄都沒有,這刀您先拿著防身,往后繳獲了更好的,俺再要也不遲!”
盧峰亦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秦墩長,白彪說得在理。您如今是指揮,萬萬不能有失。這刀您先用著。”
其余幾名軍卒也是連連點頭。
他們都得了秦烈賞賜的鎖子甲,秦烈自己卻依舊一身布衣,眾人心中早已過意不去。
秦烈見眾人情真意切,也不再推辭,點了點頭,接過了那柄腰刀。
刀入手微沉,一股血腥氣似乎依舊縈繞其上。
待一切安排妥當,秦烈便帶著白彪和余下的十名軍卒,押著那名被生擒的韃子俘虜,返回下巖石墩堡。
孫三早已在堡門處焦急等候,一見秦烈等人回來,急忙迎了上來,壓低聲音道:“秦墩長,堡內(nèi)一切安好,未曾發(fā)現(xiàn)其他韃子蹤跡。中巖石那邊……情況如何?”
不等秦烈開口,白彪已是咧開大嘴,得意洋洋地將方才的戰(zhàn)況簡略分說了一遍,尤其著重描述了秦烈箭無虛發(fā),以及眾人如何痛宰韃子的場面。
孫三聞言熱血沸騰!
尤其當他知曉吳猛也已歸附,楊風那廝亦被拿下,巖石村下轄的三座墩堡,已盡數(shù)掌控在秦烈手中,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秦烈擺了擺手,打斷了眾人的興奮,神色凝重道:“眼下,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撬開這韃子的嘴,問清楚他們此番進犯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