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
杜明氣得渾身發抖。
“狗屁的演習!老夫在邊關二十年,就沒聽過這種演習!秦烈,你少在這里妖言惑眾,趕緊放了老……”
秦烈懶得再與他廢話,直接一揮手。
“拿下!”
白彪和吳猛等人動作極快,三下五除二就將杜明和他那幾個親衛捆了個結結實實。
杜明的手臂還在流血,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不是不想罵,而是不敢。
秦烈那雙眼睛,太冷了。
冷得像邊關冬月里的冰碴子,能扎進人的骨頭縫里。
……
屯堡的校場上,數百名渾源大峽谷的守軍被繳了兵械,如同待宰的羔羊,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
寒風卷過,吹起地上的塵土,也吹動了他們心中的恐懼與迷茫。
他們完了。
屯堡被破,把總被擒,接下來等待他們的,要么是成為韃子的刀下亡魂,要么就是被賣作奴隸。
高臺之上,秦烈負手而立,衣甲上沾染的血污和泥灰,非但沒有讓他顯得狼狽,反而平添了幾分鐵血煞氣。
他冰冷的視線,如同出鞘的利刃,緩緩掃過下方每一張惶恐不安的臉。
凡是被他看到的人,無不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將頭埋得更低。
整個校場,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風聲嗚咽。
“都起來吧。”
秦烈終于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跪在地上的軍卒們面面相覷,無人敢動。
秦烈眉頭微皺,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耐。
“本官讓你們起來!”
這一次,聲音如同炸雷。
軍卒們渾身一激靈,再不敢遲疑,稀稀拉拉地站了起來,一個個手足無措,站姿歪歪扭扭。
“怕什么?”秦烈看著他們那副熊樣,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