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只能眼巴巴地指望著巖石村那邊的補給?
但二人心中盡管苦澀,此事卻也不敢有絲毫異議。
湯誠似是想到什么,嘴唇動了動,小心翼翼地問:“秦把總,府庫的錢糧,自然沒問題,只是,只是杜把總的府邸……”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杜明盤踞此地二十年,搜刮的民脂民膏,怕是比府庫里的存貨還要多。
秦烈冷漠地掃了他一眼。
“抄了!”
“杜明貪生怕死,棄堡而逃,此乃叛逃之罪!”
“其家產,一律充作軍資!”
秦烈聲音一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韃子侵邊在即,我等身為邊軍,所有人力物力,都該擰成一股繩!”
“誰敢在此刻藏私,便是與我大洪的全軍將士為敵!”
“誰敢陽奉陰違,杜明,就是他的下場!”
一番話,說得湯誠和楊渠二人冷汗直流,急忙表態:“卑職遵命!”
秦烈又道:“此事辦妥之后,你二人隨吳猛,將此地三座墩堡的墩長,一并帶到中巖石墩堡議事。”
這話,又像是一根胡蘿卜,吊在了兩人眼前。
二人心里立刻活泛起來。
競爭對手,還有三個!
誰能在這件事上辦得更漂亮,誰能讓秦把總更滿意,誰坐上那個位置的機會就更大!
“秦把總放心!”楊渠搶先一步,拍著胸脯保證,“卑職定當竭盡全力,絕不辜負把總信任!”
湯誠也不甘示弱,連忙躬身:“請把總放心,某定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