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祭拜師尊,就不去她的小dong府,阿朝帶著寒霜州往主峰去。
兩人沿著山路,輕車熟路往上走。
寒霜州以前是滄川峰的常客,他天生劍骨,還不到人膝蓋gao的時候就跟著衡玄衍學(xué)劍,小時候幾乎天天住在滄川峰,后來長大了也必定每年都來,劍法有大半是跟著衡玄衍學(xué)的,幾乎可以算衡玄衍半個弟zi,阿朝與他都是師兄師妹相稱,這么多年來,比親兄妹也差不了什么。
阿朝看見他是很gao興的,只是這次寒霜州閉關(guān)了十?dāng)?shù)年,他突破了元嬰巔峰,一shen劍勢更凜冽霜寒,讓阿朝稍稍有些陌生,一時不知dao說什么,就悶tou在前面帶路。
寒霜州卻察覺了。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xia了。
阿朝在前面悶tou走,聽見shen后腳步聲消失,她懵懵扭過tou,寒霜州站在幾重石階xia,定定看著她。
“…寒師兄?”
寒霜州寒星似的目光定定看著她,冷不丁說:“對不起。”
阿朝呆住:“啊?”
“你送衡師叔的碎劍回凡人界。”寒霜州抿唇說:“我應(yīng)該陪你一起去…我來晚了,對不起。”
阿朝明白過來,有dian好笑,又很gan動。
這些話,連她的未婚夫都沒有對她說過,卻是寒師兄惦念著。
阿朝搖tou說:“那時你在閉關(guān),外面天打雷劈你都沒法知dao,師尊要是知dao你不好好修煉突破,跑chu來送他幾塊碎劍,nong那些虛tou巴腦的,他反而是要生氣的。”
“所以別說對不起。”阿朝低tou輕輕說:“咱們小時候一起長大,師尊也一直把你當(dāng)?shù)躾i看,你是我的師兄,是我哥,我們是親人,別說這些見外的話。”
寒霜州一句話也說不chu,都堵在嗓zi里。
他一聲不吭走上去,緊緊抱住阿朝。
阿朝愣了一xia,yan眶忽然酸酸的,那一瞬間,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