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按照白衣女安排,都退到了三道玉橋另一邊,只留下那姑娘在另一邊布陣。
“師兄,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啊?”花靈小聲的問鷓鴣哨。
“還能是什么人啊?旁門左道唄。”老洋人不屑地說。
鷓鴣哨沉默不語,他本已生出結交之心,可眼看那姑娘年紀輕輕,行事卻頗有陰毒之風,他心里不禁又打了退堂鼓——還好他方才未曾報上名號,這姑娘有古怪,還是不要貿然接觸的好。
那白衣女拿出一副銀絲手套帶上,隨后又小心翼翼地從一個木盒子里取出了一卷泛著銀光的絲,再從書箱中了拿出一物——那東西初看像是把紙扇,等撐開了才發現是個兩頭帶角的長尺似的物件,約莫一人高。
白衣女將銀絲固定在長尺兩頭,倒像是彈棉花的用具,她將那古怪的武器一端固定在地上,隨即又從書箱里掏出一個異形的擒龍爪。那武器是精鐵的鏈子,一端連著一個手掌大小的寒鐵金鉤,看樣子那金鉤上面似有機關,應該是一旦入肉就會生出金剛倒刺,看起來頗為狠辣。
鷓鴣哨見此,心里不禁又生出想法來——這姑娘先是用鉆天索,后又拿出擒龍爪,雖然有些異形變體,但是原型卻都是搬山的獨門武器沒錯,難不成青囊派與搬山有過往來?
白衣女準備罷了,一切就緒,隨即最后手持一小陶罐,站定在無量殿前,深呼吸幾次,將手中的小罐狠狠砸在了地上。
陳玉樓看的真切,那小罐里是血,看樣子鮮紅不凝結,應該是孩童的血。正因如此,他心里不由得更生出忌諱來——此人來者不善,實在是邪的狠。
鷓鴣哨心里明白,這姑娘是要以血引出六翅蜈蚣來,可他隨后卻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一節——這半天眾人在無量殿前敘話,少說有兩盞茶的時間,為什么那六翅蜈蚣沒有來攻擊他們?明明這少女出現之前,六翅蜈蚣已經到了殿上正要廝殺。再者說,這小蜈蚣其毒無比,她是如何毫發無傷的抓了那些小蜈蚣的?
鷓鴣哨與身邊的陳玉樓交換了個眼神,他看得出陳玉樓也在想同樣的事情。
倒是羅老歪先開口了,他拿著煙袋鍋子反復研究,隨后說道:“這姑娘美是美,怎么透著一股邪性?陳總把頭,你說她是怎么抓到這些蜈蚣的?他奶奶的,我們這些個兄弟,還不如這小丫頭片子?”
陳玉樓正要回答,卻突然聽得殿上一片窸窣之聲,廊上磚瓦掉落,想必那蜈蚣終于被鮮血引來了。
果不其然,眾人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無量殿頂上落下,單單落在了那女子身前。
白衣女子這才看清這六翅蜈蚣的真身,嘆到:“好大的蜈蚣!”語氣中竟然帶著些欣喜。
鷓鴣哨有心相幫,卻被陳玉樓攔下,道:“兄弟莫急,我看她對付那蜈蚣游刃有余,倒是那蜈蚣,幾次三番似要逃跑,你且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