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歪反應了半天,這才終于把這亂七八糟的關系縷清楚了,連忙就要嚷嚷,陳玉樓攔他不住,只能扶額嘆苦:“鷓鴣哨兄弟,不是哥哥我說啊,咱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咱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著人家一個門派禍害啊?要哥哥說啊,不如兄弟將這封神醫讓……”
“羅兄先坐,先坐……”陳玉樓見羅老歪就要說出好話來,連忙起身將羅老歪按回了椅子上,他搭眼瞧了瞧鷓鴣哨,后者正對著羅老歪怒目而視。可陳玉樓看的真切,鷓鴣哨惱怒不假,臉上的尷尬卻也是真的——羅老歪話糙理不糙,鷓鴣哨只怕是叫他戳中了肺管子,哪里還能顧得上拈酸吃醋?
“羅帥莫急,剛才人家楚門羽兄弟不是說了嗎,這段掌宮想破獻王墓之心只怕比你我更勝,如今老前輩既然想試煉一番你我的氣度,我等也該拿出晚輩的樣子來,稍安勿躁。”
陳玉樓這一番話滴水不漏,鷓鴣哨看了看封門仙,見她面上紅白一片,便也對她安慰道:“陳兄言之有理,綠春宮為了破獻王墓籌謀已久,如今萬事俱備,段前輩自然明白當以大事為重。”
眾人在那偏廳了等了半日,終于有人來迎,然而卻又是個小娃子。
“掌宮有命,今日他諸事纏身,各位在此用了晚膳,便先自去吧。”
陳玉樓嘆了一口氣,不住的打量鷓鴣哨,仿佛是指望鷓鴣哨能當場休妻好讓他們不用在在此枯等。
“師弟留步……”楚門羽開口了,他看見段水歧這是不肯放過鷓鴣哨,心里直嘆祖師婆婆真是神機妙算,千里之外都知道段水歧要作什么妖。
“吾等臨行前,云水衣祖師有書信給段掌宮,還請師弟待傳。”
楚門羽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給了那個童兒。而那童兒聽到云水衣三個字,不覺得渾身僵了一下,也不答話,拿著那封信就走了。
這下陳玉樓算是看明白了,難怪鷓鴣哨說那位云水衣前輩是個奇女子,原來她早就想到她這癡情的師弟很有可能遷怒鷓鴣哨,因此還備下了后手。
“這干什么呢?”羅老歪瞪著他僅剩的一只眼,摩挲著下巴湊到了陳玉樓身邊。
“等著吧,不消片刻,必定有人來請。”陳玉樓故作神秘地說道。
陳玉樓一語中的,那童兒走了不過片刻,偏廳外便聽得腳步嘈雜,待到大門打開時,眾人終于見到了段水歧。
“啊……這……難道天下真有長生不老神仙方術嗎?”陳玉樓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