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他奔赴東城多次得出的結論,所謂經驗之談,就是權威。
時知渺垂著眼想,徐斯禮最后會答應薛家人娶薛昭妍過門嗎?
他其實可以答應。
只需要再等一年,等他們生完孩子,和平離婚,他就能去娶薛昭妍了。
……等她生了孩子就好了,一切都能解脫,所有人都能如愿以償。
時知渺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從包里翻出葉酸,想吃一片,卻發現藥瓶是空的。
她莫名有些焦慮,像是少吃這一片葉酸她就懷不上一樣,竟是一刻都等不了,立刻拿了車鑰匙,開車出門去了藥店。
買來一盒葉酸,也等不及回家,在車上她就擰開礦泉水,就著冷水把藥吞了下去。
吞得太快,還被水嗆到,咳了一下,藥片又回到了嘴里,苦味迅速蔓延整個口腔。
時知渺連忙喝水,把所有的苦澀都咽下。
她疲憊地靠在座椅里,腦子里真的只剩下一個念頭。
懷孕就好了。
一切都會結束的。
懷孕就好了。
她就可以脫離徐斯禮了。
不用再在意徐斯禮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不會再因為他情緒跌宕起伏。
她呆呆地坐在車上,看著天邊的光線一點點沒入西山,街道亮起了路燈,她才開車回城郊別墅。
一進門,蒲公英立刻撲了上來,尾巴搖得像螺旋槳:“汪汪!”
宋媽也從廚房探出頭:“太太,果然是您回來了,我看到您的包了。少爺還沒回來嗎?”
“嗯,他沒有。”時知渺的聲音有些啞。
她蹲下身,將地上的橡皮球扔了出去,蒲公英馬上追上去,叼回來給她繼續扔。
時知渺在走神,沒有馬上接,蒲公英用肉爪爪推了一下球,發現她還是沒有接,就哼哼唧唧地鉆到她的懷里。
“汪汪!”媽媽怎么了!
時知渺只是將它抱緊。
晚飯后,時知渺便感覺小腹隱隱作痛,洗澡時,果然看到了刺目的紅。
她每次來經期都會痛,并且來勢洶洶,吃了止疼藥,要等小半個小時藥效才會發作。
她疼得在床上蜷縮起身體,蒲公英原本躺在她身后,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身體不舒服,主動繞到她面前,鉆進她的懷里,讓她抱著它。
狗的體溫比較高,也毛茸茸的,但這會兒也只能起到一個安慰的作用。
時知渺除了身體的疼痛,心里也幽幽地痛起來。
沒有懷上。
這個月又沒有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