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討論的內容,儼然比黑尾想到最糟糕的情形還要糟糕。
他生活在東京這種無論哪項運動都很發達的地方,再則,黑尾自己也算是小有天賦,不管是在俱樂部還是在校隊里,都有些成就,所見到的也都是木兔這種級別的對手。
就算是下限,那也是口不對心,總不會乖乖訓練的研磨。
如果烏野的風氣,真的像籃球部的人討論的那樣敗壞……
黑尾眉頭擰緊。
作為一個現役,他當然很清楚隊內風氣對球隊整體的影響,成績甚至都是其中很小的一個方面了。
對成績沒有追求,甚至懶于練習,這說明紀律渙散,隊員也絕不能說是正直向上的類型。
一個階級分明的運動社團,紀律渙散,隊員人心不齊,人品高低參差……
他甚至擔憂的都不是英美里能不能帶出成績,而是她的人身安全了。
不過轉眼看見旁邊的研磨,呃……
想起一些,某人當街過肩摔小偷的,光輝事跡。
其實,好像也沒有特別大的擔憂必要。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沒了聲音,紛紛裹緊自己的大衣或者羽絨服。
這個……實在是沒想到。
大家以為英美里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么烏野雖然成績不算好,運動社團沒有什么名聲,但也該有自己的一些長處。
譬如校舍、環境、校友人脈,諸如此類。
但沒想到,一個都沒有啊!
丸井憋了半天,終于憋不住了:“你真的要去那里嗎?”
英美里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然呢?”
“可是!”丸井和仁王對視一眼,“他們看上去都好頹廢哦!”
不是他們自信,而是作為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全國三連霸的締造者,實在從未想過有人在運動社團里還能這樣萎靡不振。
混日子劃水是一回事,但這種讓人看不見盡頭的沮喪和低氣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嘛!
就算再怎么對英美里有信心,也止不住的有些擔憂了。
倒不是擔憂她能不能做好——這是一定能的,立海眾對她一向有迷之信心——而是擔憂她會不會被氣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