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代詫異地看他一眼:“春高?啊……你們想得那么遠了嗎?”
“說實話,我們還沒想好要不要繼續參加呢。”
其實田代這話也沒什么問題,
畢竟ih之后,畢業的危機就立刻降臨在三年級面前。
如果不是保證能夠進全國的實力,
很少有人會愿意為了課余活動而拋下升學。
更何況,
沒人知道春高會是什么樣的結果——畢竟他們連宮城霸主白鳥澤的面,都還沒見到。
“所以嘛……”
田代伸了個懶腰,這動作和他一向笑嘻嘻的臉相當適配,乍一看,
確實是一身輕松,全無牽掛的姿態。
“留不留的,其實也沒有太大區別啦。”
雖然英美里也好,其他后輩也好,從來沒有說過,但田代自己心里很清楚,
他對于烏野這支隊伍來說,并不能算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要說是隊長,
但他從來不會主動組織訓練,也不懂得如何安排戰術,更不要說鼓勵大叫,調動整支隊伍的情緒和氣氛;
要說技術,別說跟二年級的黑川比了,哪怕是跟一年級、只在英美里手底下摸爬滾打了幾個月的新人比,他都不能算得上出彩、
這樣的他,又怎么好意思賴在這支隊伍里……說得不好聽一點——厚著臉皮,去蹭別人的勝利呢?
所以田代只是笑呵呵地應了兩聲,就不說話了,也絕口不提什么留下來之類的承諾。
因為他未必能做得到。
他已經讓這支隊伍失望過很多次,田代想,所以至少這一次,不要再許出無法達到的諾言了。
他將臉貼在回程的大巴車窗玻璃上,雖然夏日的太陽炙烤著,讓車窗也透著幾絲溫熱,但車內的空調開得很足,貼上去依然是冷冰冰的觸感。
田代慢吞吞發起呆。
話說,在很早之前,他剛當上部長的時候,又是怎么想的呢?
當然、當然,他那時候只是因為沒得選,前輩問誰愿意做部長,大家都往后退一步。
田代沒有退,也沒有前進,就這樣被凸顯出來。
他只是站在原地,等待機會降臨。
而即便是機會降臨了,他也沒有辦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