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不甘心,可以說不放棄,但不能說有多少遺憾。
“所以部活,就還是要繼續啊。”
坐在披薩店靠窗的大桌子邊,英美里用手撐著下巴,看他們餓虎撲食,半是嫌棄半是好笑地說:“難道我還能因為輸一場比賽,就甩手不干了?”
“可是我有點擔心你誒,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吧?”丸井喝一口可樂。
旁邊的切原,一張嘴里塞了三片披薩切片,還在瘋狂點頭:“就素就素!”
英美里:……
英美里:“你還是安靜吃東西吧。”
切原又是一個重重點頭,差點飛出一片披薩來,還好他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英美里很慢地眨一下眼,挪開視線,看向幸村。
幸村:?
英美里定定看了他三秒,才舒了口氣。
啊,眼睛舒服多了。
柳坐在她旁邊,慢條斯理,動作優雅,但食量可觀地吃完披薩后,擦干凈手,從包里翻出一個厚厚的本子。
“這是我摘錄的一些經典球賽,包括雙方排兵布陣和戰術紀要。”他說,
“還有一些暫停的關鍵時刻分析,和不同教練的戰術風格對比。”
柳有些慚愧,但沒人看得出是不是演的:“不過做的不是很詳細,也不夠全面,只是說暫且一用吧。”
英美里管他是不是演的,立刻眼淚汪汪:“阿柳!阿蓮!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仁王壞心眼地問:“怎么不叫他阿二啊?——嗷!誰踩我!”
柳生坐他旁邊,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還能是誰,當然是阿二啊。
“但學姐好像還是太放心的樣子。”切原忽然大喇喇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仁王探頭,詫異地看了看英美里,誒,這定睛一看,誒!
你別說!還真是!
雖然剛才出于慣性,沒能仔細地觀察到這一點,但一旦被切原提起,又覺得很明顯。
仁王想,今天的英美里,確實和之前他們熟悉的那個英美里不太一樣。
要說消沉吧,也談不上。
但就是……
“其實還是副部長剛才那個問題。”英美里拿叉子亂戳披薩,戳出一排排小孔,“部活是要繼續沒錯,但首先該從哪里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