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有時候坐大巴去比賽時偶爾能聽見的呼嚕聲,
毅然決然選擇了拒絕。
“不,
我跟日向住一間就好了。”他忍痛說。
日向在旁邊跳腳:“什么意思嘛?選擇跟我住一間有這么為難你嗎?是什么很不好的事嗎?”
月島皮笑肉不笑:“是啊,就是很不好的事。”
比如現(xiàn)在。
陰雨沉沉,不是什么很好的體驗,
但日向此人活力四射的碎碎念更讓人無法忍受。
月島痛苦地將被子往上扯了扯,蓋住自己的臉蛋,
也只是聊勝于無。
旁邊那家伙還在興奮:“真的好厲害啊!不是那種一口氣碾壓的厲害,
而是不斷被限制、又想辦法突破限制,這種來回過招的感覺——”
他說著,忽然陶醉了,迎著窗外灑下來的月光,
揚起臉拉長了聲音:“在這場比賽中,有人力挽狂瀾,最后關頭出手,快攻拿分!哎喲,我可真帥!”
月島:……
“你再不睡的話,我就把你丟下去喂狼。”他微笑。
“這里沒有狼吧!”日向嚇一大跳,
“這里可是東京耶!!”
把他嚇到了,月島高興了,
被子也拉開,把眼罩摘下來,咳了兩聲:“你還有多少話要講?”
他從旁邊拿起手機,定了個10分鐘的鬧鐘:“限時10分鐘,現(xiàn)在開始講吧。”
日向立刻張嘴:“我是想說……”
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他贏了比賽有多激動嗎?這種興奮是不好用言語表達的——雖然他平時說什么也都含含糊糊全憑心情,但這就是不一樣。
要說他對明天的比賽有多期待嗎?可是馬上就能上場見到對手,完全不需要他在這里消耗能量。
想來想去,他目光落在月島背來的包上。
月島的包一看就相當專業(yè),是那種防水防塵的運動背包,里面雷打不動的帶著換洗衣物和手指繃帶、運動眼鏡,諸如此類專業(yè)到不能再專業(yè)的備用品。
日向盯著他的包看了一會兒,忽然神來一筆,問他:“月島,你為什么一直不太愿意親近德久學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