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四強之中最弱的那一個,烏野這一次簽運相當好。
井闥山作為上一屆春高的亞軍,二號種子,當然是分在了他們對面的賽區。
但與此同時,稻荷崎還有梟谷都分在了對面的賽區,這就不得不說一聲運氣了。
“明天的四強賽是梟谷對戰井闥山啊……怎么說呢,有點想看,但又沒那么想看。”
潔子很理解她:“畢竟贏家是決賽的對手呢。”
“是啊,不管是誰進決賽,感覺都會很麻煩……”
仁花跑去買飲料了,英美里和潔子站在更衣室門口,一個站得筆直,一個半靠著墻壁說話。
話說了半天,里邊一直沒有動靜,英美里感覺不妙。
她敲了敲門,把耳朵附上門板去聽,依然是一片死寂。
搞什么,集體穿越啊?
心想著反正也不是沒見過,她干脆推開門進去——
就這么狹小的、一個十平方米不到的更衣室里,烏野人歪七扭八地睡倒了一片。
幾個替補區的倒是還醒著,正姿態扭曲地想要靠近門邊來著。
“……我想著不好大聲叫你。”菅原,這個姿態扭曲的家伙,正小聲解釋著,“一會兒把他們吵醒了。”
“也難怪,大家今天確實是累壞了。”潔子說。
她雖然只是在場邊看著,但心也始終懸得緊緊的,跟音駒的比賽有一種懸吊在半空中、兩腳踩不到實處的無力感。
不像和井闥山又或者稻荷崎那樣真刀真槍的對攻,反而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抽冷子來一下。
“跟研磨斗智斗勇是這樣的。”英美里按了按太陽穴,“我大腦開發的程度又加深了003呢。”
說完,她開始活動手腕,笑容慢慢變得和善起來。
菅原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管她要干什么,都跟他沒關系!!
正好不遠處仁花拎著一袋子飲料回來,三個人一起進去,用非暴力不合作手段,挨個把里面睡得香甜的選手們揍醒……不是,叫醒。
“啊,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還想問問你干什么呢?”英美里呵呵笑著,將骨節按得咔噠作響,“身為隊長,不僅沒有起到監督的作用,還直接跟大家一起在更衣室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