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他抬頭看一眼鐘,“現在是八點半。”
一想到她飛過來要多久,又是幾點上的飛機,手冢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沒被抓住的右手,輕輕拂過英美里的劉海,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往下捧住她的臉。
半夢半醒的人,這時候看上去格外乖順,被他捧住臉,就乖乖抬起頭。
嘴也嘟起來一點點。
手冢俯身。
一個輕輕的吻。
但一下不夠,又親一下,英美里噘著嘴索吻,手冢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于是身子越壓越低。
連被她抓住的手腕都掙脫了,兩手捧住她的臉,舌尖探出去,輕巧地描繪她的唇形。
并沒有親得很深,但是親得很久。
這種親密的接觸,手冢最近有一點上癮。
半晌,才重新抱住她坐在沙發上:“……累不累?”
這么久的飛機、這么早起,肯定很累。
他不用問都知道,于是一邊等她說話,一邊伸手去點餐。
英美里看了眼菜單,指手畫腳:“問問他們套餐里的橘子汁能不能換成葡萄汁。”
手冢欣然應允。
于是客房服務的接線員,就這么一頭霧水地聽著2306號房,一向最省心沒要求的手冢國光選手,一會兒把橘子汁換成葡萄汁,一會兒把牛排配餐里的西藍花換成胡蘿卜。
有個別微妙的要求沒有記住,因為害怕涉及過敏源,所以想要再次打電話確認的時候,卻發現2306的房內熱線打不通了……?
吃完早飯,傍晚有比賽的手冢選手是要去活動身體的,于是英美里在酒店里補覺補了一下午,等她起來的時候比賽都開始了。
所以干脆在酒店房間里看直播,連去現場的力氣都沒有。
早餐的葡萄汁被手冢放在冰箱里,英美里起身翻出來,順便翻出來了沒來得及吃的餐前小面包和一塊黃油。
于是一邊看直播,一邊吃起來。
正看得起興,喝了口葡萄汁,忽然嘴唇一陣刺痛。
糖分液體,無孔不入地沖刷著每一處有可能接觸到的部位,顯然是刺激到了什么。
英美里還以為自己犯唇炎了,驚嚇地跑去衛生間照鏡子,結果看見嘴唇上一處明晃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