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真出兵討伐,那就是公然和廟堂作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帝就算再廟堂上再不行,那也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東部城池能碰瓷的。
追究下來,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現場鴉雀無聲。
許春的目光掃過一眾官員,“怎么,剛剛你們說的言之鑿鑿,現在沒一個人愿意站出來領兵討伐嗎?”
關皓勻拱手道,“城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許春的手砰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散落滿地。
他大聲質問,“從長計議,是等武王報復回來,下了戰書,才要計議此事嗎?”
關皓勻說,“武王沒有證據,貿然進攻費城,他就是造反。”
聽著關皓勻掩耳盜鈴的行徑,許春氣笑了。
他指著關皓勻說,“關副城主,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把武王當傻子。
你深處后方,不知前線事。
打起仗來,還需要理由嗎?
就憑借著現在費城中流傳的這些流言蜚語,武王就有足夠的理由發兵費城!”
關皓勻道,“他只有元嬰期而已,城主你可是合體境,你難不成怕了?”
許春臉色陰沉。
事到如今,關皓勻還嘴硬。
許春忽然氣笑了,轉身離開,“既然如此,我辭官罷了,這費城,由你關副城主操持。
我會進京,親自面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陛下講清楚。
這段期間,還請關副城主,好好守住費城。
如果費城丟了,你可是要殺頭的!”
說完,許春竟然真的轉身離開。
官員們大喊道,“城主不要啊,費城需要你!”
許春頭也不回。
這個時候知道需要他了?
不!
他們需要的不是他許春,而是他合體境修士的戰斗力。
他們要的是,高陽攻城的時候,有人替他們擋在前面,能讓他們在后方繼續安于享樂。
許春是逼迫關皓勻認慫,也是真的有些累了。
這些年,管理費城,讓他的修行荒廢了不少,數年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