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初一臉難以置信,指了指自己:“我?抱你?”
“嗯。”陳予泊回想起這幾天:“這幾個晚上你都有哭,我哄了你很久你才睡的。”
段硯初:“……”
哭?還哄他?怎么可能。
他又犯病了?
沒咬人沒揍人沒罵人?
就只是哭?
就在這時,他看見陳予泊朝他伸出手,還沒來得及躲開,那只寬大粗糙的手掌心覆蓋在他額頭上,睫毛輕顫。
“退燒了。”陳予泊這才放下手,掀開被先下床,起身后拿起床邊的t恤快速套上,背脊線在穿衣時若隱若現:“今天就不建議去晨跑了,你找點其他事玩吧。”
段硯初伸手勾住陳予泊的褲腰邊緣,一言不發。
陳予泊一頓,低下頭,看了眼這只手,再看向段硯初:“怎么了大少爺?”
“幫我換衣服。”段硯初沒抬頭,光腳踩在地板上,坐在床邊說。
陳予泊看著這只手還扯著自己的褲腰,而剛睡醒的面容還透著白,是剛初愈的羸弱模樣,盡管語調冷淡,攻擊力倒是比平時看起來弱了許多,連要求聽起來也都悅耳了一些。
又想到昨晚這位大少爺哭成那樣,他松開一下都哭得不行。
還捏他的兄弟,捏了好久,差點還把他褲子給扒了。
能說嗎?這大少爺會發脾氣吧?
他想了想還是沒說,拿過手邊的襪子隨后提了提褲退單膝蹲下伺候人。
段硯初垂下眸,看著蹲在跟前要給自己穿襪子的陳予泊,見他任勞任怨的模樣,不由來的一股脾氣,抬腳踩上他的xiong口。
“滾邊去,我自己穿。”
陳予泊被這細白的腳踹上xiong口,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往后摔。好在腰腹核心穩,他迅速反應過來單手撐著地毯,在僅差分毫之差就要摔倒時便動作敏捷麻利地穩住重心。
完成得一氣呵成,頗有些帥氣。
隨后修長結實的雙腿大開微曲,保持著蹲在段硯初跟前的姿勢,雙手臂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寬闊的肩微微下沉。
他手里還攥著襪子,另一只手揉了揉xiong口,倒是被踹得不痛不癢。恰好抬起頭,撞入段硯初目光幽幽盯著自己的模樣,跟只貓盯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