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予泊余光瞥見那輛車關上車門駛離,他瞳孔驟然緊縮,猛地轉身,伸出手臂抓住駕駛座椅背,長腿一邁,直接跨坐到駕駛座位置,車身因重力震了震,隨后用沾著血的手握上方向盤,一松手剎,腳對準油門果斷一踩。
車輛飛馳而出。
“誒誒誒陳予泊你瘋了嗎?。≤嚧耙呀洷四氵€開?。。 ?/p>
后頭是保鏢隊長的厲聲咆哮。
黑皮18
醫院診療室。
‘呲啦’,劇烈的‘滴滴滴’機器聲作響,下一秒,監測信息素濃度的儀器再次冒煙,已經接連兩臺監測儀器報廢了。
而病床上的蒼白青年卻面容平靜,是第一次在信息素濃度失控期的情況陷入安全期昏睡狀態。
醫生們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即是萬幸又忐忑,因為是頭一回遇到這個情況,都備感壓力,監測不到具體濃度他們就很難對癥注射藥劑。
“剛才信息素濃度數值是什么情況?”身穿白大褂的高挑男人問。
一旁負責監察信息素濃度儀器的護士回答道:“數值達到監測的上限值,大少爺的信息素濃度已經超過機器所能檢測到的數值,可能是遠遠超過兩百,負荷運轉導致機器運作故障。”
“怎么可能還會這么高?聞監督官的alpha信息素不是中和了大少爺的信息素濃度了嗎?”
護士搖搖頭:“項圈只有前半個小時前的信息素濃度記錄,這是新的項圈,數據不具備參考價值?!?/p>
“血液報告呢?”
醫生一邊詢問,一邊觀察著鎮定劑下的段硯初。
躺在病床上的段硯初昏睡的面容很平靜,面色因失血而蒼白至極,顯得脖頸處的傷口格外猙獰,這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在信息素失控后這么安靜的狀態。
但問題是怎么可能?
在信息素濃度已經超過機器監測上限的數值后,身體還能這么平靜,一絲抗拒的狀態都沒有,對于信息素失控者來說失控期的癥狀不會隨著身體狀況而消停,這顯然不太符合失控者的癥狀。
其他醫生正在緊急處理脖子上玻璃碎片的傷口,消毒,縫合,再用shi巾仔細為其擦拭干凈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