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初忽地笑了出聲。
陳予泊見段硯初笑了以為這句話是說中了的意思,正有幾分暗爽慶幸,誰知下一秒就看見段硯初臉上的笑戛然而止,眼神帶著幾分審視,清冷地盯著他看。
“好笑嗎?”
陳予泊默默地抿住唇:“……?”他沒笑,不是大少爺你笑的嗎?
“誰讓你低頭跟我說話了,站邊去。”段硯初拿起掛在風衣領口的墨鏡,微垂眸,抬起白皙的手,神情冷淡地將其戴在鼻梁上,隨后邁開長腿往不遠處的海邊別墅走去。
海風揚起深色風衣衣擺,勾勒出修長的身型,在風的裹挾與視野開闊環境下,這道高挑單薄的身影透著生人勿近的孤傲,而孤傲之下滿身都是不可見人的傷。
包括項圈下隱匿著劃出來的舊疤痕。
陳予泊望著那道背影,本來不好奇的,現在他有點好奇了。
人跟兒時的性格真的會截然不同嗎?
……
中央別墅前的臺階很長,大約有幾十級的臺階,仰頭望去那座白色的中央別墅像是油畫里的房子,頭頂著廣闊蔚藍的天,孤獨的立于島嶼中央,占據著島嶼最大的面積。
沿著樓梯緩緩而上,跨入中央別墅大門,映入眼簾的奢華門廳穹頂繪著復古精美壁畫,懸掛著的水晶吊燈在太陽光投入下折射著璀璨奪目的光澤,每一處手工精湛雕花工藝都散發著堆砌著金錢的味道。
陳予泊跟在段硯初身后,他環視著四周,心頭感慨,再一次見了世面,這座島是段硯初的私人島嶼,一睜開眼開著直升飛機說來就能來的。
而此時,所有保鏢都職守在別墅外圍的位置,房子的每個方位都有他們的身影,除了陳予泊外,還沒有一個保鏢是能進門的。
也沒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大少爺不喜歡alpha。
站在大門口負責關門的倆保鏢隊長看向進門的陳予泊,見他進去后對視一眼,隨后不約而同地挪開視線,可能又覺得不服氣,又如出一轍地看向陳予泊。
陳予泊察覺到怪異:“……”怎么感覺背后涼颼颼的,誰在看他?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
倆保鏢隊長唰的收起眼神,開始整理衣服,甚至相互調整起耳機位置:“你看你,耳機戴成這樣等下大少爺喊你都聽不見了。”
“好的隊長!”
門口距離陳予泊的位置已經有百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