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予泊認真聽著,這兩人在說什么呢,腦子翻譯得也太慢了。
“你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血液標記?先坐下吧,我們聊一聊這件事。”克萊門斯見段硯初表情有些不高興,側過身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將放在接待桌的甜品盒打開:“我給你準備了開心果慕斯。”
“他不能吃?!?/p>
一道帶著慵懶醇厚的聲線響起,說著流暢的外語。
段硯初訝異看向陳予泊,仿佛見鬼:“???”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這就會說了?
陳予泊順勢握住段硯初的胳膊,微微側身,抬起手臂,高大的體格側著身將他護在身后,做出下意識的保護行為。
他的目光對上不遠處的克萊門斯:“不好意思,他對蛋白質過敏,我是他的保鏢有這個職責監督他。對了,你不知道他蛋白質過敏嗎?”
這是一句相當完整的外語表達,不論是從口音還是語法也都相當標準,甚至連腔調都有點復刻的意思。
又因為嗓音年輕,帶著水汽浸潤過的微啞,腔調更勝一籌。
甚至連這句反問都顯得有意思。
兩人目光相對,眼神交匯的瞬間,空氣仿佛是被拉滿弦的弓,一觸即離后又恢復了剛見面時的禮儀。
克萊門斯將甜品蓋子放了回去,微露懊惱之色,而后抱歉笑道:“我怎么給忘了,對,lorcan不能吃蛋糕??磥砦也辉谀闵磉叺倪@段時間也被照顧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p>
陳予泊心想腦子翻譯終于跟上節奏了,但這句話怎么聽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勁,放心?為什么要說放心。
“可能你不知道,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lorcan的首任安全監督官。”克萊門斯聲線溫和,依舊保持著風度,而湛藍色的眸底暈開幾分冷意。
“前任,安全監督官?”陳予泊又看向段硯初,低頭詢問:“是這樣翻譯嗎?”
段硯初微聳肩,也沒說什么:“差不多吧?!?/p>
陳予泊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前任?!?/p>
first
ter(首任)和the
ex(前任)的語境可完全不同。
克萊門斯聽著,唇角弧度有那么一瞬的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