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段硯初走到畫室前,抬手推開門。
畫室位于別墅光線最好的方向,推開門的瞬間里面所有畫一覽無遺,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畫室,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而空氣中也彌漫著化學顏料的氣味,只是……
陳予泊站在門口,鼻間捕捉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很淡的玫瑰香,他動了動鼻子,眸底頃刻間蕩開恍惚之色。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幾乎是一觸即發,心臟如同被觸碰到開關,渾身血液像是被灌注了興奮劑,就跟狗聞到肉香似的。
“狗鼻子聞到什么了?”段硯初側身倚在門框上,欣賞著陳予泊臉上察覺到不對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這家伙能為自己做什么。
如果真的能摘下自己的項圈而不受影響……
陳予泊收起片刻的失神,被這一聲‘狗鼻子’嗆了幾秒,他是敢怒不敢言,還必須哄著大少爺:“沒聞到什么,少爺的畫真好看。”
“都不是我的畫。”段硯初說。
陳予泊:“……”
“所以你聞到什么了?”段硯初放下手,邁開腿走進畫室,進去時抬手輕觸墻面的按鍵。
‘滴滴’兩聲,畫室的門自動關閉上鎖,自動軌道的白色紗簾緩緩垂下,將畫室里所有的窗戶都遮擋上一層自然光,‘咔嚓’一聲,機械玻璃窗逐漸合上。
空間越密閉,氣味就顯得越明顯。
陳予泊不明所以,他看著段硯初在墻面掛著的一副日光油畫前停下,背影端莊高挑,在他看來這背影似乎比畫來得吸引,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絲毫離不開。
“我聞到了血腥味。”
段硯初偏過頭,朝他打了個響指,莞爾一笑:“你猜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聲響指的關系,目不轉睛就算了,心跳驟然落下重拍,頻率莫名跳得亂七八糟。
陳予泊盯著那姣好的唇形微陷的弧度,喉嚨一陣發干。
下一刻,他看見掛在墻上那副日光油畫‘咔嚓’一聲,如同機關那般,在墻面上自動往左移動,隨即墻面發出轟隆作響的動靜,原本毫無痕跡的墻面竟然從中間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