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初正在給采血管組裝。
陳予泊打開圓柱形罐子,直接拿出一根微形采血針,他半瞇雙眸:“大少爺,是這個嗎?”
段硯初回過頭,誰知迎面看見那根針,他臉色瞬間白了,身體僵住無法動彈,瞳孔緊縮,腦海里斑駁陸離的影子不斷閃爍浮現,吵雜的聲音頃刻涌入耳膜,無休無止,吵得頭暈目眩,惡心反胃。
他猛地抱住腦袋,手臂捂住耳朵,膝蓋一軟,整個人往下跪。
下一秒腰身忽然被結實的手臂攬了起來。
“沒事吧?”
陳予泊將發軟的段硯初緊緊地攬入懷中,低下頭看了眼,見他臉色蒼白靠在自己肩膀上,哪里還有方才那副精英干練的老師模樣。
他抬起手,撥開段硯初額前的發絲,掌心摸到一手冷汗,頓時無奈:“要不算了吧,你明明那么害怕,還是不要逞強了。”
“不行。”段硯初抬眸,薄唇輕顫,模樣認真地盯著他:“再來,把針拿到我面前來。”
陳予泊一怔,對上這shi漉慍怒的眼神,鎖定著對方所有的微表情,心情像是被軟化了那般,唇角微抿,眸底蕩開漣漪。
自己跟自己生氣了啊?
黑皮31(二合一)
‘針’就像是過去那段回憶的關鍵物,
只要是看見,就無法避免的閃現記憶,伴隨而來的便是身體反應。
頭疼,
惡心。
段硯初的身體仿佛被定住那般,臉色剎的白了,手用力扶著桌沿穩住身體,
用力得指尖泛白,他薄唇發顫緊抿,胃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瘋狂毆打著。回憶翻涌如潮水,涌過來時帶著令人溺斃的窒息感。
陳予泊見段硯初的臉色煞白,
果斷將手中的針放下,卻在他放下的瞬間被只冰涼的手抓住手腕。
“不行。”
段硯初看向陳予泊,
蒼白的臉色透著不愿妥協的堅韌,深呼吸,他緩緩道:“再來一次。”
“再來什么。”陳予泊將手放下,把針放到身后,
表情有些不解:“你這不是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