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予泊徑直打斷了了對話,他語調強勢低沉,xiong膛上下起伏盯著段硯初看,說的話逐字拆開,帶著濃烈的抗拒情緒,似乎讓整個實驗室都為之一顫,空氣都變得焦灼。
段硯初擰起眉心,略有不悅的看向陳予泊,見他緊緊地盯著自己:“好端端的你發什么脾氣?”
竟然敢對他那么兇?
陳予泊沒說話,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了,下頜線緊繃勾勒出咬牙的起伏。
這男人真的是……
自己都怕成什么樣還能去想那么多人?
“陳予泊,你不是答應要幫我的嗎?”段硯初看著陳予泊別開視線的模樣,仿佛又看見了他剛來時的抗拒狀態,于是走到他跟前,耐著性子哄道:“我只有十個月的時間,我需要你。”
“我沒說不幫你,但我沒那么偉大幫所有信息素失控者,我只是因為是你——”
陳予泊低下頭,對上段硯初看來的眼神,又是那樣示弱的眼神,堵在喉間的話頃刻不想說了,他又升起想要反抗老板的心理,于是也真的做了:“再說吧。”
說完收起所有表情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實驗室。
一上頭全然忘了誰才是老板,不知道的以為他才是老板。
段硯初見陳予泊竟然這樣扭頭就走,好臉色瞬間消失殆盡,垂放在身側的手漸漸緊握,骨節因用力而透白。
三位長輩:“……”好像是小情侶吵架哦。
叔叔燕慕一見況,走過去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太陽,我覺得他也不是不愿意配合,可能是擔心你摘下項圈后不舒服,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會害怕,他突然憤怒的點是你沒有考慮到自己,而是在考慮整個失控者群體,認為你犧牲自己不是正確的。”
“他是在擔心你。”
段硯初沒有說話,目光看向實驗室門口。
他知道,陳予泊會擔心他的,畢竟這段那么認真在幫他克服打針,也不是現在才認真,而是認識到現在一直都認真。
“他看過你摘下項圈的樣子是嗎?”
段硯初看了眼伯父宋予初,輕輕地點了點頭:“嗯,那次被襲擊是他摘下我的項圈,不過當時他不知道我不能摘。”
“然后呢?”
“然后……”段硯初神情微妙:“我被聞宴帶走了。”
“那他就是有心理陰影了,不過也是正常,信息素失控者在公眾場合下摘下項圈會違反條例,是被禁止的。不過從他剛才的情緒來看,他更多是在擔心你。”宋予初沉聲分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能否完成更深的標記行為,但我猜測這200的契合度已經對他的判斷產生影響。”
“不可能。”段硯初篤定道:“我對他毫無吸引力。”
燕慕一&宋予初&段爺:“?”有故事?
段硯初看向長輩們:“你們別跟我爸說,我勾引過他。”他豎起五根手指,但又想了想并不止,作罷垂下手:“都無動于衷。”
燕慕一&宋予初&段爺:“……!!!!”
“我的絕對吸引力對他沒用。”段硯初笑了出聲,輕聳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要是換個人他才不理呢。
燕慕一感到不可思議:“說實話,絕對吸引力的信息素很可怕,這些年在太陽你身邊的alpha數不勝數,當然大多數都是本能驅使靠近你。一對比這個陳予泊就很特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