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邊的場景相比,段硯初這邊的畫面干凈得不像話。
他穿著白色羊毛高領毛衣,就坐在畫板前椅子上,像個與世無爭的畫家。
陳予泊有點后悔接通這個投影,看看他家大少爺穿得多干凈,衣服也是他挑的,喜好多文藝,做實驗畫畫,都是乖乖少爺做的事。
“唔——”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安全監督官看見投影里的段硯初時明顯有強烈的反應,瞳孔緊縮。
oga顯然也很意外看見段硯初,心虛的垂下眸。
陳予泊往望旁瞥了眼發出怪聲的安全監督官,見他盯著段硯初看,心里一頓屏蔽詞輸出,沉著臉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視線:“看什么?”
惡心玩意,等下別臟了段硯初的眼睛。
“唔唔唔———”安全監督官盯著段硯初還在掙扎。
陳予泊見他還敢看段硯初,動作利落從褲腰后拔出槍,槍口抵著他的額頭,俯下身盯著他:“還看?挖了你眼睛。”
安全監督官感覺到額頭上的威脅,瞳孔緊縮,瞬間不敢動了。
“等等——”oga著急地沖了過來抱住陳予泊的胳膊,仰頭望向他眼神里透著拜托:“別打他,求你了,我們知道錯了。”
陳予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擋開oga的手,下意識看了眼投影里的段硯初,發現他在看自己,連忙解釋:“沒有啊,我沒有碰他。”說完趕緊甩開oga離他們倆遠點。
段硯初看了眼陳予泊手中的槍。
陳予泊會意,迅速將槍收回褲腰后。
“別嚇到人家。”段硯初收起目光,又拿起畫筆在畫板上描描畫畫:“不然等會警察來了也不好說。”
安全監督官聽到‘警察’的字眼又開始掙扎,他死死地盯著段硯初:“唔唔——”
oga顯然害怕了,他朝著段硯初‘撲通’一聲跪下,雙眸通紅:“段大少爺,求你了,這件事不能被聯盟知道的,要是被聯盟知道的肯定會懲罰薛愷的。”
“不應該懲罰嗎?”段硯初筆尖一頓,側頭看向他們:“他身為安全監督官竟然利用信息素失控者做這樣的事,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社會輿論對信息素失控者的評價有多糟糕嗎?”
“我反正已經那么糟糕了,輿論好或壞又有什么關系,但是沒有錢我就沒辦法生存。”
oga抬起雙手,‘嘩’的將黑色大衣微微敞開,露出里頭過于露骨的黑色蕾絲,以及遍體鱗傷的鞭痕,他看向段硯初,失笑道:“我們這些最普通的失控者可跟你不一樣,你出身優越,是尊貴的大少爺,聯盟秘書長偏袒你,安全監督官都爭相成為你的伴侶,完全不用考慮最現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