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發生過什么。
比如他隔著隔音門能夠聽見段硯初的聲音,能夠看見停滯在空中的子彈,能夠終止項圈里的電流,還能中斷在病房玻璃房里的監控。
這些之前壓根沒發現過。
明明再早一些他還會被段硯初那個拳擊教練摁倒在地板上打,可后來……他已經能夠破解聞宴和克萊門斯對他的信息素壓制。
“當然還有,你不僅能夠摘下我的項圈,安撫我的信息素,甚至可以摘下其他失控者的項圈并溫柔控制他們的信息素,安全監督官沒有一個做得到的,你做到了,這是你最厲害的地方。”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鞋跟相抵,連一根手指都快插不進,彼此的唇息仿佛在呼吸間交纏,空氣中彌漫開抽絲剝繭的曖昧,仿佛再靠近就有什么地方一觸即燃,不可控制。
“是嗎?”
“你能讓跟我有過契合度配對的alpha產生無效化,你能讓他們的存在感化為零,讓我對他們產生厭惡,讓我的眼里只有你。”
陳予泊沒有動,他感覺心跳有些失常,跳得七上八下。
段硯初將臉靠近陳予泊的肩頸,微微一側,鼻翼輕動在尋著自己想要的氣息:“陳予泊。”
他輕喚了聲。
而這一聲叫喚讓身前的人仿佛墜入不見底的海洋中。
段硯初尋不到自己要的氣息,抬眸:“到了去聯盟醫院那天,我會跟所有人說你是我的‘alpha’,是你標記了我。”
他現在光想想都覺得刺激極了。
知道他有‘alpha’,那些alpha會是什么表情?聞宴會是什么表情,克萊門斯又會是什么表情。
陳予泊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你要利用我?”
“這怎么會是利用?”段硯初沒想到這家伙聰明了,他唇角斂起些許笑意:“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嗎?”
陳予泊看著段硯初,心頭悶得發沉。
是,他是拿了錢,是取了所需,可為什么他總覺得不是滋味,總覺得好像差點意思,好像不是這樣的。
他是beta不是嗎?
為什么段硯初那么討厭alpha還要一個alpha,為什么他是beta就不能公開嗎?beta有那么見不得人嗎?
那他也不稀罕當beta了,都沒個名分,還得裝alpha。
段硯初見陳予泊沒什么表情,又往前走了一步,在面前站定,先是握著陳予泊的胳膊,見他不看自己,又再抬起雙手捧上他的腦袋,別過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目光深邃溫柔地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