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斯秘書長,時間寶貴,這次我是以實驗室身份來跟你來申請失控者血庫使用。”段硯初往前走。
他需要一場‘特別’的意外來印證陳予泊的存在,必須要通過這個方式向全世界宣告有人可以幫助失控者。
那他就得邀請這場輿論中對他而言非常關鍵的人物。
一個是克萊門斯,一個就是聞宴。
克萊門斯見段硯初走過來,下意識側過身想去迎他:“小心。”
段硯初冷淡地掃了眼伸過來的手,又微掀眼皮看了眼克萊門斯:“兩步小心什么,我是什么殘廢嗎?”
陳予泊走在一旁,他余光注視著段硯初,也看了眼段硯初腳下臺階,與此同時抬手調整著自己的耳機,這可不是殘廢,是公主。
驀然間,忽然感覺到什么。
他的目光向周圍環視一圈,耳畔似乎傳來微弱的聲響,幾乎被裹挾在寒風中,最終順著蛛絲馬跡停在不遠處那棟大樓頂上。
有什么東西嗎?
克萊門斯伸出的手有那么一瞬僵在半空,但他被拒絕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不失風度一笑:“lorcan,看來你心情不錯,還有心情跟我開心,是因為我幫你處理好了輿論嗎,讓你擺脫嫌疑。”
“這是你該做的事。”段硯初說。
克萊門斯:“……”他調整好心情又問:“你申請血庫的理由是什么?我應該沒必要對準備起訴我的失控者放開權限,這顯得我很愚蠢?!?/p>
“聯盟十年都沒研發出控制失控者信息素的藥劑更愚蠢?!?/p>
克萊門斯:“?!?/p>
段硯初一步一步的踩上臺階,他注視著臺階之上寬敞明亮的醫院大廳,這個醫院他太熟悉了,是刻在骨子里的厭惡。
就是在這里他暫時告別了一切,隨之而來是他長達好幾年的噩夢。
視野里,仿佛在明亮之中感受到了空間扭曲。
密密麻麻的alpha,不斷伸來的手。
貪婪、欲望、驚恐、尖叫聲都在這個場所中如張牙舞抓的惡魔,如附骨之疽,緊緊糾纏,硬生生地揭開傷疤,伴隨來的記憶如洶涌潮水將人淹沒,無情碾碎。
直到穿過這條醫院大廳的行廊,腦袋里響起‘啪’的一聲,沉重脆響仿佛震破了耳膜,震碎了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