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父母的支持給了他動力,而他也有信心讓顧懷晏在那方面食髓知味,只要能撬開顧懷晏悶騷的外殼,他們一定能幸福一輩子。
正出神想著,面前的門忽然被拉開,挾著一股冷冽的戾氣。
阮昭猛地一驚,只見顧懷晏身披浴袍,神情嚴肅地盯著自己,shi漉漉的發梢還有水滴下來,顯然出來得非常著急。
阮昭本就站得離房門很近,此刻顧懷晏與他的距離近在咫尺,被水汽蒸發的沐浴露香氛縈繞在阮昭鼻尖,眼前緊實而富有彈性的xiong膛上還有水珠滑下。
阮昭看著顧懷晏腰間扎緊的繩結,連帶著腹肌一起被暗色遮住,他微微突出的喉結一滾,耳尖就悄無聲息地紅了。
他沒想過顧懷晏會這么急,一開口差點磕巴:你你沒事吧?
顧懷晏自然發現了阮昭烏發下的一抹薄紅,他眉心蹙起。
剛才淋浴聲太大,但他依然斷斷續續聽見了合同、新婚、敲骨吸髓等字眼,就像某種噪音污染,吵得他頭疼。
看著眼前微垂的腦袋,不敢直視自己的小雞仔,顧懷晏心中隱隱有些疑慮。
不是你找我?他倚靠門框抱肘打量阮昭。
是,是的。阮昭將懷里的合同遞出去,還是不敢直視顧懷晏。
這是什么?顧懷晏卻故意不接。
阮昭便回道:是爸媽送給我們新婚的心意,需要你簽字。
心意?顧懷晏輕嗤一聲,笑得有些不正經,細看之下,其實這種不正經底下還夾雜這某種心寒,不過也轉瞬即逝。
阮昭聞聲抬頭,目光正好撞進顧懷晏眼里。
總覺得這人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可h文的攻大多都有點毛病,能理解。
顧懷晏盯著眼前這張臉,看那水潤的眼眸微微顫動,睫毛也跟小扇子似撲閃撲閃的,腦子里倏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為了家里的生意,連自己的婚姻都肯搭進來,聽起來的確個狠人。
只不過
顧懷晏忽然俯身湊近這張臉,見到阮昭眼中瞬間閃過慌張后,他不禁覺得好笑。
這么膽小,還盤算著把人敲骨吸髓?
是不是還得給這小雞仔準備一把粉色錘子,好方便他以后謀殺親夫?
不,還不算親夫,只是未婚夫,不過他勢必不會與這樣一個人結婚,等顧家與阮家徹底沒有了生意來往,眼前這人能打包丟多遠就丟多遠。
顧懷晏的忽然靠近嚇得阮昭呼吸都亂了,他不明白顧懷晏的意圖,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緊跟著臉也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