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昭昭!顧母長相張揚艷麗,許是保養得當,看起來才四十五六的樣子,穿著紅色大毛呢,圍著阮昭繞了一圈,俊,長得真俊,比你家的人都要好看,難怪懷晏說你沉魚落雁。
由于對兒子的不上心,顧母已經忘了顧懷晏當初形容阮昭時用的蛇蝎二字,只記得是個漂亮得要人命的詞,正當她要握著阮昭的手仔細再看時,顧懷晏突然橫插一腳,擋在了兩人中間。
你做什么?顧母冷了臉。
一瞬間,母子間的氛圍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阮昭身在其中不由得有些尷尬,害怕他們母子倆吵架,于是在后面偷偷扯顧懷晏的衣角。
顧懷晏與他媽干瞪眼了片刻,扯出一個虛假笑容,說:他怕生。
切!顧母翻了個白眼,我是他親姨,又不是生人。說完手從底下偷偷繞過顧懷晏,趁顧懷晏松懈之際,一把握住阮昭的手,往自己身旁拽過來,來,媽媽抱抱。
阮昭一個踉蹌,被矮他半個頭的顧母抱了個滿懷。
冬日的冷空氣將阮昭的耳朵凍紅,顧母打扮濃艷,身上的香水卻很淡雅溫柔,只有貼緊了才能從衣襟上嗅到一點,像是藏在荊棘中的柔軟嫩芽。
顧懷晏沒想到還是沒能攔住他媽,他趕緊把兩人撕開,語調比平日里要上揚一些:你別嚇著他,讓他先去洗個澡,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說完一副拎著自己所有物一樣拎著阮昭進屋,阮昭迷迷糊糊的跟著走了兩步,一回頭,發現自己手還被顧母拉著。
顧母沖他一眨眼睛,問:昭昭兒這幾天住哪間房呢?
顧懷晏一聽腦中警鈴大作,原來他媽挖的陷阱在這兒呢!
阮昭剛被一個熊抱后暈乎乎的,伸手就要往自己房間指,好在顧懷晏眼疾手快攔下:他跟我住。
誰問你了?顧母一記眼刀過去。
我替他說。顧懷晏用眼神給擋了回去。
隔著阮昭,母子倆用差不多的眼神廝殺,哐哐哐,滿是刀光劍影,仿佛同門相殘。
顧母使出一記靈魂拷問:為什么客房有昭昭的行李。
顧懷晏順水推舟:主臥放不下自然放客房。
顧母打出一招排山倒海:客房的床被人睡過。
顧懷晏隨波逐浪:我們喜歡干shi分離。
青出于藍勝于藍,顧母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選擇暫時閉麥。
顧懷晏拉著阮昭上樓,背后的視線牢牢釘在兩人身上,上樓后,顧懷晏摟著阮昭的腰,將人帶到了自己房間。
顧母手里晃著逗貓棒,注意力卻全在兩人身上,見人關了房門,這才移開視線,顧懷晏太狡猾,她決定再觀察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