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去被別人抱,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婚約?還是說,
你其實只想擁有一段法律認(rèn)可的關(guān)系而已?
不,不是的。阮昭一開口,嗓子抖得厲害,
也完全失去了反駁的氣勢。
不是這樣的!跟張銘去酒吧只是因為張銘幫了他的忙,坐在男人堆里只是因為大家都是朋友,被張銘擁抱也只是他們歡迎自己的方式,那個擁抱來得太突然,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yīng)!
阮昭在心里不斷的解釋,他半張著嘴望著顧懷晏,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顧懷晏最后那句,只想擁有一段法律認(rèn)可的關(guān)系,正中他的靶心!
從來到這里,他就懷抱著這一想法。
想要一段穩(wěn)定的關(guān)系
怎樣都好,對方是誰都可以,甚至在他去顧家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做好了獻(xiàn)出身體的準(zhǔn)備。
他只會這點無法說出口的東西,他不以為恥,樂在其中,以為只要讓顧懷晏舒服了滿意了,他就有了在這里存在的意義。
他不敢再去看顧懷晏的眼睛,回避著顧懷晏緊盯在自己臉上的視線,跑不開他就低下頭去,寧愿當(dāng)一只自欺欺人的鴕鳥。
他的未婚夫被他惹怒了,他再也沒有去追求這段穩(wěn)定關(guān)系的資格了。
被緊掐的手軟軟耷拉下去,阮昭緊繃的身體也像是泄掉了全部的力氣,他向來樂觀,可此時此刻他竟然不是難過失去了一段穩(wěn)定關(guān)系,而是心臟被攥緊般的疼。
腦子里不受控制的回想著這些天的點點滴滴,無一不是有關(guān)顧懷晏的,越是回想,他的心就越痛,痛得眼淚都滾了出來。
不知何時起,掐在他腰上的手松了,成了他身體唯一的支撐,被捏著的手腕得了自由,顧懷晏在用那只控制過他的手給他擦眼淚。
現(xiàn)在知道什么是婚約了嗎?
低低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語氣中透著安撫。
阮昭垂著頭眨了眨脹痛的眼睛,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眼淚被擦干后,顧懷晏的指腹還在他眼皮上輕輕揉著,幫他緩解不適,圓鼓鼓的眼球在眼皮下顫抖,顧懷晏緩緩說:婚約就是你剛才想的那些,你在想,我也在想。
想我們的開始,想第一次見面時的不懷好意,想那些讓人無奈的誤會,想清晨寒冷的庭院與屋內(nèi)暖烘烘的燈,想圍在脖子上的羊絨圍巾與分成楚河漢界的蔥油面,想偷聽來的心聲,也想你懵懵懂懂還沒有愛上我。
昭昭,我喜歡你。顧懷晏認(rèn)真說道,他的聲音與電影的背景音樂融在一起,不關(guān)乎阮家與顧家的婚約,也不需要一段法律上的關(guān)系來約束,只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之間的喜歡,即使我和你什么也不是,但也想要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就像他走進酒吧時聽見的真心話,他們想要的,只是永遠(yuǎn)在一起。
很遺憾阮昭沒有機會說出口,但幸好他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