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許池很少去,他的活動場地都在一樓,二樓就是盛放一些東西,被他當成倉庫來用。但是二樓也是收拾一新的,暖氣,洗手間一應俱全。
把凌宇送上樓后,許池就折返下樓了。
他們沒有過多的交談,因為沒必要,許池愿意讓凌宇住進來,只是不想他凍死在這個被大雪封住的小山村罷了。
關燈后,屋內漆黑一片,除了窗外呼嘯的北風,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響。
許池在黑暗中凝望著天花板,樓上一絲聲音也沒有,跟往日一樣,但他知道,凌宇就在那里。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眼皮沉重,許池才閉起雙眼,睡了過去。
二樓。
時間已經很晚了,最初的激動與欣喜過后,在生病和藥物的雙重作用下,凌宇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趴在一樓主臥床前的菲多忽然從松軟的狗窩中坐起身,警覺地豎起耳朵,一雙眼睛望向房門的方向,精光四射。
許池聽到動靜,摘了眼罩,睡眼朦朧地問:“怎么了,菲多?”
菲多哼唧兩聲,起身來到門前,然后站起身用前爪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屋外似是傳來隱約的開門聲,許池翻了個身,沒有起身的意思。
外面天寒地凍,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許池拉下眼罩,躺了片刻,卻發現已經沒了睡意。他披衣起身打開房門,堂屋內,菲多不在,大門的插銷也被打開了。
許池看了眼樓梯的方向,片刻后,重新退回到屋內。他很快洗漱完畢,出來進了書房。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聽到隱約的開門聲,然后是菲多的爪子踩在瓷磚上的聲音。菲多先去了主臥,沒找到人,很快出來,然后直奔書房的方向。
隨著一聲輕響,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打開,菲多搖著尾巴走了進來,許池自書桌后抬頭,就見凌宇站在門口沖他微笑:“可以吃早飯了。”
許池放下書本起身,走出了書房。他倒是沒有責怪凌宇擅自動用他家里東西的意思,畢竟這樣冷的天氣,早起什么都不做就有早飯吃,他自然是樂意的。
許池出了書房,走了兩步,凌宇忽然叫住他:“雪還沒停,外面冷,你穿件外套。”
室內溫度宜人,許池剛剛起身,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他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凌宇身上的黑色羽絨服,回到臥室拿了一件厚重的外套穿上,這才拿著傘跟在凌宇身后,進到院子里。
大雪仍在肆虐,乍然從溫暖的室內出來,確實有點冷。
許池撐起傘,就見凌宇已經三兩步邁入到院子里,朝前面的廚房走去。菲多跟在凌宇身后,三蹦兩跳的,搖著尾巴,十分歡快的模樣。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凌宇才是菲多的主人了。
許池感到奇怪,他不記得凌宇對小動物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菲多為什么這么喜歡他?
凌宇回頭恰好看到許池的表情,他笑了下,從口袋里掏出一袋牛肉干,打開來摸出一塊丟給菲多,菲多跳起來穩穩接住,咔吧咔吧咬了起來,從那搖著的尾巴看,十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