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凌宇覺得自己更是該死,他竟把這么美好的愛人弄丟了。
欣喜和悔恨逐一從心底閃過,凌宇很快收斂心神,看向手中的信紙,想到信上的內(nèi)容,他忽然有點難為情起來。
凌宇拿著信靜默良久,直到許池再次看來,他才讀起信上的內(nèi)容。
好好一封信,凌宇寫的時候十分順暢,讀出來卻是磕磕巴巴,像是讀書時,課堂上功課沒做好的學(xué)生。
在許池的注視下,凌宇的耳朵越來越紅,臉頰也越來越燙,羞恥感幾乎將他淹沒,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退縮,當(dāng)他跟許池的目光不小心對上時,還會沖許池展露笑容。
這笑容看起來有點憨,透著傻氣,一點也不像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總裁,倒像是初次陷入熱戀的愣頭青。
隨著第一張信紙讀完大半,凌宇開始漸入佳境,讀的流暢不說,還帶上了感情。
漸漸地,許池琢磨出一絲不對勁。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許池本意是想讓凌宇知難而退,卻忘記了,雖然多年的深處高位讓凌宇迷失了自我,但是在這里,凌宇正在一點一點找回曾經(jīng)的自己。曾經(jīng)的凌宇,有一個十分厲害的長處,那就是——厚臉皮。
尤其在自己面前。
凌宇念的越發(fā)順暢,最后直接脫稿,他看著許池,目光含著笑,說出信紙上寫著的愛語。
許池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大年初一不睡覺,爬起來聽前夫給他念情書。
“夠了!”許池終于忍不住打斷凌宇的表白,他起身回房,砰地關(guān)上了房門。
轉(zhuǎn)眼,春節(jié)假期已過了大半。
許池跟凌宇之間的相處,也找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他們不是伴侶,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非要給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一個定義的話,那就是極為熟悉的陌生人。
兩人經(jīng)過幾天的磨合,相處起來雖有幾分怪異,但不會排斥和不舒服,他們畢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情書事件過后,凌宇有兩天陷入到奇怪的亢奮狀態(tài),做飯拖地的時候都要哼著歌,看到許池就忍不住傻樂。
許池懶得搭理他,同時心底也有幾分懊惱。
為了躲凌宇,許池花更多的時間待在書房,若非必要,絕不出來。
凌宇也感到自己的狀態(tài)有點過于嘚瑟了,再這樣下去,許池怕是要把他攆出去,未免這種事情發(fā)生,他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變得正常一點。
時間繼續(xù)向前,外面的風(fēng)雪已經(jīng)停了,但是大雪封山,不管是村子里的人想要出去,還是外面的人想要進來,都是非常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