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殿外,穿過幾道氣派的門扉連廊以及拱門,再穿過院子——
還未等他們靠近大殿中心,便已經遠遠看到院中一棵古木下,洪淵道祖正悠游自在地飲著杯中靈茶。
而據說與他大打出手的流光真君正俯身趴在兩張石凳上一動不動,似乎是……
“睡著了?”北溟朔不解地抓抓頭發,“剛才不是還打得很激烈,都快把檐廊的柱子都壓塌了。”
俯身趴著的人咬牙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你才睡著了。”
北溟朔大步奔過去,試圖送上一番關懷:“流光真君,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扶真君起來?”
他說著就伸手扶人,卻被一道靈力打在胳膊。
“哎喲。”
北溟朔捂住吃痛的胳膊,氣沖沖看向襲擊者,卻發現洪淵道祖正“溫和”地看著他。
北溟朔:“……”
他瞬間知道這里沒自己的事,老老實實退到一旁去了。
清鴻劍尊道:“師尊,發生了何事?”
洪淵道祖放下瓷杯,溫藹出聲:“肅秋回來了。倒也沒什么,不過是與流光真君有些誤會。”
北溟朔一聽忍不住滔滔不絕道:“事情很簡單,就是流光真君這些日子不是常來和洪淵道祖走得近嗎,今日他一來就瞧見道祖在同白衣人說話,還以為道祖又要強逼白衣人回歸哥你的本體。”
“流光真君當即就怒了,二話不說同道祖打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北溟朔最后說道。
聶更闌和清鴻劍尊不約而同看向趴在石凳上的流光真君。
看來二位戰況只激烈了不到一刻鐘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流光真君被壓制得死死的,根本沒法掙脫。
“洪淵道祖只是叮囑我一些事情,并非逼迫于我。”
這時,白衣人不知從何處忽然現身,像是鬼影一般驀地冒了出來。
眾人一聽,頗有些同情地看向流光真君。
洪淵道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聲調溫和如潺潺溪流:“不怪他。”
“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