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陷入昏迷。他對昏迷前聽到的“沈雪”兩個音印象特別深,沈雪就是那個同他保持通信,說要來看他比賽的“sh”,原來她叫沈雪。
他醒來后,有去醫院問過,與他同天車禍送來醫院的,有沒有一個叫沈雪的女孩子,她怎么樣了。
護士幫他查,一邊查一邊說:“那起交通事故很嚴重,不是所有人都在我們醫院,如果沒查到你就去別的醫院看看……啊,查到了。你說的是沈雪對吧,沈陽的沈,下雪的雪?很抱歉,她是重傷,送來的當天就去世了。”
林旭東現在回想起起來,才發現自己當時并沒有過多求證,他在聽到護士說沈雪死了,加上自己在昏迷前的模糊認知,他對沈雪去世這一點深信不疑。又或者說,是他對“盛雪”死了深信不疑。
沒想到為那么巧,那場事故里正好有一個叫沈雪的人,而他錯把沈雪的名字聽成了盛雪。
“沈雪”“盛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差別,怪只怪他當時意識模糊,而電臺里傳出的聲音也很不清晰。他事后也沒有去核實,哪怕他去傳達室看一眼,他就能發現盛雪給他寫的那封信,那封說她確定搬來云城要來看他比賽的信。
不曾想那個人會是盛雪,他和她的緣分不是始于《冬·至》,是更早。
盛雪工作到深夜,回到酒店簡單洗漱還要繼續加班,她實在是太累,連開電腦的功夫都剩了,直接躺在床上用手機打報告。
頭頂的燈光太刺眼,她特意調成暖光,手機也調成護眼模式。
一邊打哈欠一邊編輯報告總結,最后一個句號打下,發送出去,她還惦記著要給林旭東回消息。
只可惜,人沒撐住,點開林旭東的消息框她就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盛雪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柏巧在外面喊:“盛雪,盛雪!”
睡意朦朧間,盛雪看眼手機,瞬間清醒。
盛雪穿上拖鞋給柏巧開門,柏巧瞪著她:“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要報警了!”
“昨天太累,睡懵了。”
盛雪猛然想起昨晚睡著前她想給林旭東發消息來著,她快速跑到床邊拿手機,看著消息框里的“”,她無力地嘆氣,果然沒發出去。
“昨天不是很早就很來了嗎?”柏巧和盛雪的工作內容不是一個板塊,但她們昨天是一起回酒店的。
“我剛回房間,沙發都沒坐熱,就又被叫回去了。”
盛雪邊回柏巧邊給林旭東發消息:早啊。昨晚加班到深夜,想給你發消息,打沒熬住睡過去了。[賣萌jpg]
柏巧走到盛雪身邊,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別膩歪了,你可是連五分鐘的時間都沒有了。你是不是忘了,這趟差坐鎮的人可是劉導。”
劉導,異常嚴肅,眼里容不得半粒沙,最討厭不守時的人。
盛雪猛地拋下手機,沖進洗手間洗漱。
約好早上九點在酒店大堂集合,盛雪是柏巧踩著點到的。
劉導分布任務,其他人一個個都領了活兒,眼見的就剩盛雪和柏巧。
柏巧偷偷向盛雪使眼色:怎么把我倆留最后了?以往不都是早早讓我們走嗎?
盛雪:不知道。
柏巧:不會是因為我們踩點下來,要批評教育咱們吧?
盛雪:應該不是吧,要教育不直接就教育了。
“你們倆。”劉導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