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蜘蛛,對嗎?”他說,“蜘蛛的信條是什么?是生存。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尊嚴、羞恥……這些東西,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流星街的長老們,沒有教過你嗎?”
流星街……
這個詞,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她想起了流星街的垃圾山,想起了為了一個發霉的面包而大打出手的孩子們,想起了那些為了活下去,可以舍棄一切的、渾濁又堅韌的眼神。
是的。
為了活下去。
她的身體,不再顫抖了。指尖的冰冷,也似乎被他掌心的溫度驅散了一些。
“而且,”俠客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手腕內側最柔軟的皮膚,那動作帶著安撫的意味,“你覺得,以我們的關系,還有什么秘密可言嗎?”
他指的是昨天那場酣暢淋漓的性事。
莉安的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
“我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了,不是嗎?”他的聲音,像惡魔的低語,充滿了誘惑,“你的身體是什么樣的,哪里最敏感,gaochao的時候會發出什么樣的聲音……這些,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閉嘴!”她又羞又惱,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所以,催眠又有什么區別呢?不過是讓這個過程,更‘深入’一點罷了。”他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邪氣,“還是說,你其實……也很好奇?好奇在失去理智束縛的情況下,你會變得多放蕩?”
“我沒有!”她幾乎是尖叫著反駁。
“那就證明給我看。”俠客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選擇它,然后,抵抗它。讓我看看,旅團7號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強。你能做到的,對吧?”
他沒有逼迫她,沒有強迫她,而是用一種更狡猾的方式——激將法。
他把她放到了一個“強者”的位置上,把這個任務,從“被侵犯的羞辱”,偷換概念成了“意志力的挑戰”。
莉安看著他,看著他眼睛里那份篤定的、仿佛早已看穿她所有想法的自信,忽然覺得很累。
在這個密室里,和他玩心眼,她永遠都是輸家。
她的抵抗,她的掙扎,她的恐懼,似乎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或許……他說的對。
為了活下去。
這才是唯一的、最重要的準則。
莉安緩緩地、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好。”
她聽到自己說。
“我選……h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