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晚風吹動黎聽鬢上的雞蛋花發夾。
付嶼闊看了眼那張襯在烏發濃眉中,滿面不安的臉蛋,
“發現又怎么了?我是很拿不出手嗎?”
他想起之前無意聽見云寧她們聊起前任,
言辭間難有褒獎,幾乎都是“最拿不出手的一任”、“人生黑歷史”、“當初豬油蒙了心”……這類評價。
雖然他從沒覺得自己有多優越,
但至少應該還沒到達“拿不出手”的地步。
黎聽看他幾秒,眨著大眼睛,很一本正經地反問:“你是指哪方面?”
付嶼闊微挑眉弓,覺得她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還能有哪方面?我們——”
“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其實就是那天篝火晚會時提起的,
嗯~友關系吧?”
付嶼闊話還沒說完,黎聽就打斷了他。
這個“嗯~”很有靈性。
付嶼闊被氣笑,明知故問:“什么‘嗯~’?”
風浮燈影,他的眼睛亮如燦星,重復道:“‘嗯~’是什么?”
黎聽啞然半刻,雙唇張開又合上,眼神閃躲地看向別處,
“就……友關系啊。”
中間那個字她依舊說得含糊不清。
那天在去的車上,面對他對于他們之間關系的反問,
她還能正常說出口,不知為何,這會兒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付嶼闊點點頭,沒個正形兒地問道:“那這是拿得出手,還是拿不出手呢?”
黎聽轉回頭,想回,當然是拿不出手了,不能宣告的關系,怎么拿得出手。
就在她將要開口時,電光火石之間,她參悟了這番話的真實含義。
閃躲的眼神驟然重新對上付嶼闊的目光,話憋在嘴邊,提著一口氣在xiong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