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更加熟練,可以避過上輩子遇到的所有坎。
不出意外,
只需半年,
他便能重新達到上輩子的程度。
行進的步伐倏地戛然而止,裴寂驀然抬眸,向前看去。
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前方不遠處的林中,正有一黑衣人站在樹下,
與他遙遙相望。
裴寂腳步站定,
出聲道:“巫盛?”
巫盛醒來后暴怒不已,
只覺奇恥大辱。他本就心腸狹隘,
當(dāng)然不可能放過那欺騙了他的小姑娘,
于是馬不停蹄追了出來,循著足跡追到這里。
兩人便在這半途狹路相逢。
巫盛怒焰沖天燒去理智,
并不知曉前方那擋路的蒙面男人是誰,
反正任何擋他路的人都要死!
“你要攔我的路?”
“不,
我來取你性命。”
巫盛冷笑一聲,想也不想,手指一轉(zhuǎn),一只小小的巴掌長的竹笛出現(xiàn)在手中,他面色陰沉,一雙眼珠子黑漆漆的,陰森森看著白衣蒙面男子,將竹笛靠在唇邊。
明明看他嘴唇動作,似乎在吹笛,那短短的笛子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林間隱約響起詭異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蠶食桑葉,又像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細小蟲豸在爬動,刮搔著周圍的一切發(fā)出的動靜,密集地猶如下了一場雨,令人頭皮發(fā)麻。
然而此刻面對面站著的兩人,誰也沒有在意這一切。
白衣男人一動不動,目光平靜、靜立原地,仿若根本沒有聽見四面八方傳來的沙沙聲。
這是一種藐視一切的態(tài)度。
巫盛眉目越發(fā)陰沉,手指飛快按動竹笛上的孔洞,變換著常人根本聽不見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