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欠意道,“抱歉……”
“無妨。”韓冽只聽見一個清冷好聽的聲音,轉(zhuǎn)頭尋聲望去,“公子莫非也是來求診的?”
白玦看見他的臉時,心中震了下,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人,心跳會這么快,還有種莫明悲傷,目光竟是沒辦法從他臉上移開,只是癡癡的看著。
韓冽偏頭問了聲,“公子?”
“我,我……”白玦心慌意亂,本想說自己只是路過,話到嘴邊卻轉(zhuǎn)了個彎,脫口而出,“對,這兩日我都有些不太舒服,想來看看,公子莫非是這的大夫?”
韓冽還沒答,一邊的葉安就搶了聲。
他一臉得意道,“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吧,竟不知我們慈安堂?我們公子可不止是大夫,還是一位神醫(yī),又心地善良,咱們這慈安堂一直在做義診,窮人都是分文不取哦……”
韓冽皺眉,斥了聲,“葉安,多嘴!”
葉安撅了撅唇,“我說的只是事實(shí)嘛,做好事當(dāng)然要好好宣傳了。”
白玦盯著韓冽看了會兒,終于看出些不對。
遲疑的問了句,“公子你的眼睛……”
韓冽眼睛很深邃,漆黑如墨,卻無神采,烏沉沉的沒有生氣,看人時完全沒有聚焦,粗看與常人無異,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個盲人。
韓冽笑了笑,語氣平靜,“我天生眼盲。幼時有位高僧看過,說我前世有罪才會今世受罰,須得救萬人方可消罪復(fù)明,也不知真假……”
他輕淡一笑,“爹娘便讓我習(xí)醫(yī),從此成了杏林中人,如今免費(fèi)行醫(yī)積攢功德。”
虧得他葉家是皇商,才經(jīng)得起他這般施舍義診,也不知有沒有用,至少能當(dāng)個安慰。
白玦心頭一緊。
他說的恐怕很可能是事實(shí)。
“公子,你不是要看病嗎,別傻站著,來這邊坐下。”葉安見這一身白衣,飄逸若仙的公子,只是盯著自家少爺癡看,便掩唇輕笑,倒是不足為奇。
他們公子雖是天生失明,但生得俊美,長年善心義診,葉家又是京中首富,自是許多人仰慕。這些年來求愛的男女都快踏破門檻了呢。
葉安只是覺得這白衣公子,是他生平見過最美的人。
氣質(zhì)更是脫俗出塵。
他若真有意,與公子倒是相配。
白玦臉上一熱,在韓冽旁邊坐下。
葉安又道,“我就是公子的眼睛,望聞問切的望呢,就由我替公子代勞了。”
他盯著白玦看了會兒,仔細(xì)的將觀察結(jié)果告知了韓冽,又提醒著白玦將手放上去,韓冽隔著矮桌,兩指在他腕間搭脈,最后笑道,“公子只是郁結(jié)于心,不必吃藥,多散散心便好。”
“謝謝。”白玦自是沒病。
他不過是心情有點(diǎn)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