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方歸,這半月里出了一樁事。”
“實乃你常喝的安胎藥不靈了,需要換一方藥?!?/p>
“但方赟不敢面對你‘如何要換藥’的詢問,
所以你從漳河回來的第
二日,我醒得很早,
乃去醫署為你拿藥,以便讓方赟緩神。”
“自然方赟一家之言,
我是不信的。所以陸續請來孟、林兩位大夫。”
“可惜,三輪會診,
他們和方赟給出的是一樣的結論。”
殿中男人的話音停下,
婦人不曾接話,只看著他。
靜了一會,男人的聲音又起。
“你嫁來司空府時,用了一勞永逸的藥?還是嫁入司空府后,
一直用著藥?”
“許是用得多,許是用得久,
終歸是傷到你了?!?/p>
婦人低下頭,目光落在手腕間那串十八子菩提手釧上。
“我想了個法子,母親處也同意了,
你考慮一下。”
“藺氏遠支有一些雙親不全的孩子,生活也艱難,我們可以收養一個。近支也行,
直接過繼??偠灾?/p>
我理了數位孩子,
你擇個聰慧康健,如何?”
“其實,這也無甚不好。我瞧過醫書,
也問過醫官,婦人妊娠產子,風險甚大。如此,你也可以少吃些苦頭?!?/p>
“屆時,擇不滿周年的孩子,養在你膝下,以后一樣同你親厚。”
男人說完這話,牽過婦人的手,往榻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