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搶我老公!”
一句又一句的怒吼,讓許母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剛才那一幕對她的沖擊力也不小。
汀州的確是阿宜的丈夫,如今和阿月……
這要是傳出去,確實不好聽。
再看許輕宜現在的樣子,活像一個被奪走珍寶的困獸,陰鷙可怖。
許母指尖幾乎要戳上她額頭,恨鐵不成鋼。
“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對汀州漠不關心,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才把人的心傷透了!”
顧汀州離開的事,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猜到十九八九跟她這個混賬女兒脫不了關系。
許母臉色嚴肅了幾分:“今天是你姐姐認祖歸宗的頭一場家宴,老爺子也等著呢,我警告你!待會兒進了正廳,半個字都不許鬧!”
“汀州那孩子心軟,又對你癡心多年,你姐姐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等晚飯后你們幾個說清楚,你以后若還想和汀州好好過日子,就收了那些荒唐的心思,好好和他在一起,聽見沒!”
這些話,讓許輕宜胸腔里翻涌的暴戾漸漸消散了些。
是啊。
顧汀州那么愛她。
愛到就算找人氣她,也要找一個和她相似的人。
顧汀州還未走進正廳的時候,就明顯能感覺到里面有一道威嚴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許家那個戎馬一生的許老爺子。
和許輕宜結婚三年。
許家的所有人對他還算客氣。
唯獨這個許老爺子,每次都帶著審視。
那雙刻滿歲月痕跡卻依舊銳利如鷹隼的眸子,仿佛能剝人表面的皮囊,直擊人的內心。
顧汀州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在這種久經沙場的強大氣壓下,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怕了?”許月腳步放慢了些,看向身側的人。
“沒有。”
顧汀州揚著下巴反駁。
許月直直地看著他。
顧汀州最受不了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招架不住,撇嘴道。
“就一點點害怕吧。”
許月輕笑了聲:“我們汀州不是,除了寫不出論文,天上地下就沒有怕的事?“
“還不是你非要帶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