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捂住心臟,踉蹌著后退幾步,才勉強(qiáng)撐住身子。
許月沒有理會許輕宜這副樣子,牽著她身邊的顧汀州離開。
車子引擎啟動,車窗升起的那一刻,顧汀州無意間一瞥,就看見了那個眾生捧月的天之驕女佝僂著身子,捂著胸口。
晚風(fēng)掀起她額前的頭發(fā),顧汀州似乎看見她眼角似乎是濕潤的。
許輕宜緩了很久,才顫著手拿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
“查一下顧汀州,從他出生證明開始、學(xué)籍、出入境記錄,還有他所有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
“還有……慕慈苑那棟別墅前一任房主信息。”
……
十天后,顧汀州接到了他的第一個合作代言。
晚上八點(diǎn)十分,他踏入包廂,看見里面的人時,臉上的笑容還沒揚(yáng)起,就僵在唇角。
他的印象中許輕宜并不是這么死纏爛打的人,尤其還是在他一番羞辱過后。
他們兩人之間該說的也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
顧汀州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許輕宜叫住他。
“還有一些事,需要問你,你不告訴我,下次我們還會見面,你自己選。”
顧汀州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住。
思忖了幾秒后,他轉(zhuǎn)了身,拉開椅子坐下,看向她。
“麻煩一次性問完,我們以后沒有單獨(dú)的見面的必要。”
看見許輕宜,他挺煩的。
許輕宜垂眸沏茶,龍井清香漫開:“邊喝邊談。”
她鳳眼半垂,裊裊白霧模糊了她的眉眼,少了幾分銳利。
許輕宜紅唇微揚(yáng),帶著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
顧汀州總覺得許輕宜有些怪,是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怪異。所以他沒動面前的茶。
許輕宜絲毫沒有覺得被下了面子,不疾不徐喝了一口茶后,然后看向他。
就像一只蟄伏的野獸,觀察著自己的獵物。
只消它稍有分神,便會撲上咬斷它的喉管,一擊斃命。
“顧汀州,”她聲音依舊慵懶低沉:“就算你對我的喜歡是假的,這三年婚姻里,你對我有沒有過哪怕一刻的真心?”
顧汀州正要說話。
許輕宜握著茶杯的手,收緊,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顧汀州,我只問你這一次,你想清楚再回答。”
顧汀州垂眸,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