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抬起眼,還沒出聲,對方已經宛如自動問答機器人般相應開口,
“嗯,就這張。”
宮侑:“唔唔…不公平……唔唔唔唔舉報…”
此刻無人在意被親生兄弟謀殺的聒噪金毛有多委屈。
狐川辻人看了看人、又看了看撲克牌,一時間心底甚至還有點不真切感。
昨天為止這家伙還在和他試探來試探去……今天就大開方便之門讓他急速通關了?
捏著牌,狐川辻人向上抽了點,對方面上還是無甚變化,只是一雙幽綠眼瞳射出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直勾勾的。
甚至還察覺到了黑發少年潛在的懷疑,推了一把不輕不重開口:“不是你要我給提示的嗎,狐川?”
——話說是這么說,但是這么直接、很難讓人懷疑有沒有再度下套啊。
不過也只是局游戲,就算抽到鬼牌不過是在臉上貼張紙條罷了。
狐川辻人想得很開,微側臉眼睛彎了下,“當然——既然角名你都這么說,那我就抽了?”
“嗯。”
相當言簡意賅、相當省字,看不出分毫異常。
手指指尖捏著撲克牌面輕輕向上拽了下,中途沒有阻力、十分順利。
被制裁的宮侑惡狠狠瞪大眼一眨不眨盯著兩人動作,宮治視線沒和他一起落在撲克上,而是跳了下、落在撲克對面的人身上。
抽出的牌一翻轉,黑色梅花k落入漆黑眼瞳,狐川辻人不輕不重瞇了下眼。
安全牌。
“不公平——!我要控訴你們兩個做了邪惡交易!!”宮侑撓墻發泄。
狐川辻人看了看抽出的梅花k,又看了看對面的角名倫太郎手里僅剩的最后一張,牌面翻開,不出意外是正在大笑的灰色joker,一張鬼牌。
“咦——角名同學就這么直接告訴我、不擔心被懲罰嗎?”
狐川辻人到底是忍不住,微微壓近點距離去看人,他自己對身體本能的親昵性舉動毫無所察,對可以說是已經過近的距離也絲毫沒意識到。
黑發少年視線撩著擦著劃過面龐,眼尾彎彎、心情很好般耐心地等待人答案。
“——我說,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啊!!”憋屈金毛硬擠出幾個字,“你們聽見了嗎?有聽見我說話嗎?在嗎?hell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