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一言一語,宮侑宮治看了眼時間:
“我和阿治先去食堂吃飯,狐川角名你們兩個去嗎?”
狐川辻人正要應聲,站在他旁邊的角名倫太郎不輕不重代他落下聲音,
“我們待會過來。”
“欸……那行吧,你們兩個快點啊!”
宮侑一心系飯,宮治也不多問,茫然的狐川辻人回頭,角名看出他想表達的,視線略了下,從人側頰落至后頸、深色發尾掩蓋的一截后領,慢吞吞提醒道,
“創口貼,不用處理一下嗎?”
“……”
——那到底是誰的問題啊!?
狐川辻人悶悶坐在保健室的床上,午休時間,校醫不在,只有門是開的,在教室里不好處理那么隱私的地方,只好挪到保健室。
黑發少年即使生氣也不得不向人低下頭,露出柔軟白皙的后頸。
站在他身前的人,角名倫太郎一點一點幫他處理著。
狐川辻人自我感覺沒有很嚴重,但是角名反對,留下痕跡的位置他自己又看不見,又不能赤裸裸地露在外面,萬一被發現、被其他人盤問就糟糕了。
所以狐川辻人只好答應這家伙幫忙處理的請求。
他垂著頭,能感受到手指的溫度,指腹稍微粗糲、觸碰到后頸細白緊實的肌膚會激起一小點反應,克制了下,狐川辻人捏緊病床的床單。
先消毒再貼創口貼,留下齒痕的位置像一圈被誰打下的私有印記。
指腹輕微蹭碾過起伏的齒痕,黑發少年的身體是很容易留疤的體質,所謂搓弄一點都會漾點紅暈,更遑論昨天那樣實打實地叼銜咬下。
“……好了嗎?”低著頭的人聲音悶悶在催促,從上俯視的視角看,脊線流暢,稻荷崎夏季制服輕薄、勾勒出一把好腰身,黑發發尾略長,需要被手指輕輕撥到一邊,黑白對比分明,攥著人視線。
角名倫太郎平靜把一次性消毒的酒精棉球扔進垃圾桶,言簡意賅,“馬上。”
那就是還要等的意思了。
狐川辻人心底無奈,微低下頭的視角逼仄,看不見更多,但是距離靠得略盡,鼻尖輕動、能嗅到人身上清新干洌的洗衣液的味道。
撕開的創口貼一點一點覆蓋住被故意留下的痕跡,角名垂著視線、手指輕微蹭過并將其撫平,動作很輕很柔和。
確認差不多了,黑發少年抬起頭,什么都不做的話還沒什么,但是處理后再貼上創口貼、無疑就將那點痕跡的存在感與束縛感拉大,相當于時時刻刻提醒他被人這么咬了一下。
“壞習慣。”狐川辻人小聲念叨他。
角名倫太郎把創口貼的包裝紙折疊一起扔進垃圾桶后才不緊不慢回道,“嗯,壞習慣。”
迎來黑發少年質疑視線,他跟著補完,“這次吸取經驗,下次會咬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