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辻人?”
“有…有人要過來了。”
黑發少年幾乎是以氣音壓低溢出,他自己桎梏了自己的唇舌,甚至因為填塞在腿環與大腿腿腹的手指抽動動作急促喘息,
額間滾落一滴熱汗,從頰側流淌、一路蜿蜒到下頜,無聲無息地滴在了身下之人的臉側。
一滴水花濺開,光亮從外而來,伴隨著’吱啞——‘與’轟隆‘一聲,
昏暗更衣室唰然被從外而泄的光線充斥得滿不空余,
“……誒?剛剛還聽見有什么的動靜聲來著。”
“說起來,我剛讓狐川在這等我來著,怎么人現在不在了,阿治——你剛剛在那兒有看見狐川過去嗎?”
“沒,”
“奇怪,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吧?”
一門之隔,緊促到極點的呼吸繃直,代替僵硬的就是掙扎在身上、臉下的溫熱身軀。
角名倫太郎視野是一片暗域,他呼吸間都是黑發少年的氣息,對于人的掙扎、只是不輕不重以指骨捏揉了下軟嫩部分,
一下子,人就宛如被捏住后頸的小貓一樣靜了下來。
“好奇怪……怎么連電話也打不通,”門口的人低低聲抱怨,“說起來,角名那家伙又去哪了?”
“他們兩個怎么總是一起消失啊?”
“……不知道,”
呼吸、氧氣、毛糙的觸感,狐川辻人仰著臉、望著眼前一片黑暗,與恍惚間劃過的幽綠兩點眼瞳,
垂在身側的手掌,屏幕亮度調到最低,赫然是正在關機的頁面。
一只手,握著人細瘦手腕,捋下了手機。
窸窸窣窣微不可察的動靜里,只有潮熱滾燙的唇舌觸感,最為鮮明。
更衣室隔間昏暗,
無光透入。
更衣室門口,路過的兩道身影只在短暫停留后就離開,他們還順手關上了更衣室的門,
一邊嘀咕著’都沒了怎么不把門關起來‘,一邊稀稀拉拉疊加的腳步聲遠去。
僅有的光源是墻壁上的天窗透進的散射日光,飄撒而下,正正好好只照亮狐川辻人與角名倫太郎臉頰的那一小塊。
于是黑發少年面上表情變換全數都落進了另一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