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叭叭,即使摻雜著氣音,即使自身所處的狀態不佳,也依舊竭力在勸說,像是想感化他,讓人就此收手吧。
狐川辻人是真的就差把’收手吧還來得及‘寫在臉上。
角名回復他的很簡單,只是齒尖輕微合起、叼住舔舐過的那塊肩頸柔嫩肌膚,輕又慢地抿了下。
他不咬,知道不能在人身上留下印記,否則會真的招惹生氣,所以只這么輕輕叼著銜著,狐川辻人甚至都不用去想,那一塊皮膚絕對已經泛紅漫粉了。
與其這樣叼著銜著,還不如直接咬著來個干脆呢。
黑發少年此刻只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被某只野獸玩弄在爪下的獵物,生死性命全憑對方一時興趣。
深吸了一口氣,xiong膛起伏,但這口氣不上不下,角名的手又從后方繞過,正正好好團著身下之人肉感分明的臀肉輕輕揉捏了下。
狐川辻人氣息猛地就散了。
隨之散了的還有一身勉強支撐著自己的勁兒,腰身軟得不行,過于敏感的身體只是這么被輕微一碰就給出了答案。
“……還有時間。”含混的低低男聲從脖頸傳來,伏在那兒的人慢吞吞抬了下臉。
大腦已經開始發熱融化的狐川辻人能感受到明顯的視線掃過他的臉,但他現在沒有力氣回望過去,只能任由人視線結結實實將他看了個遍,
“怎么了,辻人,表情很不好看啊。”
……居然還問他怎么了?
狐川辻人甚至被這家伙話哽到,提氣提了兩三次,皮笑肉不笑,“表情不好看…到底是因為誰。”
“……”
罪魁禍首似是思考了下,“原來是這樣。”
可惡的藏狐,自問自答起勁了。
狐川辻人只有一只手掌隔在兩人之間,此刻勉強充當著推拒的媒介。
“別弄我了,角名…我會生氣的!”他嚴肅語氣。
雖然內里實則是只一戳就破的紙老虎,但狐川辻人絕不想就這么任由他擺弄,
太過分了,怎么想他都是(靈魂意義)上的成年人,現在就這么被一個16歲的高中生擺弄,還弄成這樣,太狼狽了。
他自己看不見,黑發少年表情落在隱于昏暗的幽綠眼瞳中,全然是一副含露帶珠的昳麗模樣,又像推拒又像挽留。
即使盡量聚起氣勢、佯裝著生氣說出來的話,也無絲毫殺傷力。
比起震懾威脅…倒是更像什么被玩得受不了時強擺著成年人面子說出來的撒嬌。
角名倫太郎伏在柔熱細膩的肩頭微抬眼尾這么凝看著他,視線絲絲縷縷、成網般全部將人罩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