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年的身體的確是太容易留下痕跡,只是昨晚那么抵弄著蹭碾了一些時候,就泛著深深的紅,甚至一直延續到現在。
角名倫太郎視線落在上面,狐川辻人止不住有些又像是羞惱又像是不好意思的情緒,被人看腳當然沒什么,但是被角名這么盯著看……身體情不自禁就會緊繃起來。
狐川辻人向后不自覺蹭了下,桎梏住腳腕的長指一收,更加緊攥,將退后的黑發少年一點點拽回原位。
狐川辻人近乎茫然地被拖回最靠近人的地方,貝殼般細白的腳趾一下子就踩在了人大腿上,
他心臟情不自禁緊了下,但是角名面上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靜。
角名倫太郎不聲不響打開要用的藥,是涂抹的軟膏,擠出來一點落在并和的指尖,聲音不高、他提醒道,
“……會有點涼,辻人,忍一下?!?/p>
“唔…”狐川辻人含混應了聲,竭力繃著情緒不落錯處。
……只是稍微涂抹一下藥,忍一忍應該很快就能過去了。
黑發少年慢慢勸慰著自己,
——但是他想錯了。
手指指尖是稍冷的,軟膏卻是涼的,冷上加涼、觸及到黑發少年溫熱的足心,一下子就激得他小小出了一聲口耑息。
沉穩的手沒停,只是手的主人不輕不重抬了下眼掃了他一眼。
狐川辻人悶悶低著頭,想縮回腳腕但卻又被牢牢錮著。
涼的,但因為手指將軟膏推揉,很快就變成熱的,融化的軟膏貼在柔軟足心皮肉上,還有的化成了點稀稀的水,
止不住讓人頭皮發麻,明明只是碰了下腳,但卻比昨天拿他的腳去做那種事還…還要奇怪。
不疼、但是泛著細密的癢,像是被螞蟻囁咬般,絲絲縷縷地隔著皮肉完全滲入肉里去,軟膏里估計有薄荷等陣痛消炎的涼性藥材,除了癢就是涼,還是手指摩擦時的熱。
狐川辻人止不住繃緊足心,很想退縮,或是說什么推拒的、到此為止就可以的話,但是在這酥酥麻麻幾乎能將他淹沒的癢意中,完完全全說不出來一點。
連著神經末梢都被感染般完全不聽從他這個身體的主人使喚,將這克制不住的酥麻傳遞到了全身,連反拽著床單的指尖都是軟的。
黑發少年又深深地口耑了口氣,小腹和xiong膛齊齊起伏,桎梏他腳腕的手掌略略松開一點,狐川辻人本以為自己可以得到了自由——
但是那掌心隨后跟著就過來,壓在了人起伏個不停的小腹上,慢慢向下實打實地壓碰了下。
有一瞬間,狐川辻人感覺自己仿佛就是只被大型野獸摁在掌下翻來覆去的獵物,擁有著幽綠的眼瞳的野獸對他滿是谷欠望,一點一點撥弄著試探他的底線。
他又開始感覺到熱了。
這熱度灼熱,從被圈住的腳踝,到小腿、蹭過制服褲子布料與細膩的皮膚,慢慢無知無覺地漫上。
熱從下半身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具身軀,逐漸地、臉頰與發絲都被灼燒得shi淋淋的,黑發少年唇線抿緊,唇珠被壓著陷入柔軟shi熱的唇肉里,以手背捂住自己的上半張臉,拒絕與角名再對視。
“辻人,”角名又在叫他,黑發少年強裝著不耐,聲音顫顫澀澀的,
“做什么…”
角名倫太郎的聲音停了下。
自己遮蓋住自己的視野,看不見人的表情的狐川辻人忍了又忍,
“把你的手挪走。”
頓了下,摁在他小腹上的手掌果然聽話移走了,狐川辻人終于勉強能喘出口氣,但不過幾個呼吸,那手又落到了腳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