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輕微阻隔了下才隱隱約約,纏纏綿綿。
他看見黑發(fā)少年似是彎起眼,
笑意停在眼角眉梢,輕輕慢慢又懶懶散散,透著股不經意的熟稔,他低低壓緊聲音,這才慢慢開口,
“不可以哦,倫太郎同學。”
角名沒有說話,但對面的人似是從哪看出了他的表情與想表達的情緒,慢悠悠開口道,
“畢竟這里還有其他人在嘛——”
“不會。”
角名倫太郎挪開擋在兩人之間的微單,這下子他們是完完全全對上視線,徹徹底底地望進對方眼底,
“不會被注意到的。”
他這么說。
眼角余光處,宮侑宮治扎堆,一個面露不耐攙扶著另一個就差全身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萎靡黃毛。
除開他們,其他人都各有自己的關注點與注意所在。
“不會被注意到的,辻人。”
他又這么說了一遍。
于是他們靠近,仗著角名口中被重復了兩遍的篤信話語,在半邊天空的黃昏與粉紫色彩下一點一點靠近。
呼吸相聞,鉤織纏繞,深黑如墨的發(fā)被風吹動微微飄拂,偶爾會頑皮地撩起另一人深褐的發(fā)絲,纏在一起甚至不分彼此。
一直拿在手里的微單相機此刻成了最好的遮擋,向上一臺、穩(wěn)穩(wěn)擋住兩人的臉頰。
狐川辻人面上的口罩被頎長手指微彎曲,這么勾著拉下些許,一點一點露出淺粉的唇與細白下頜,
角名視線垂下,輕微的一幀,或許是心跳的聲音。
不知是誰的心跳,又或許是誰的心跳都有。
耳畔有風流過,還混雜著低低絮語,旁人的交談、嘈鬧仿佛都是從上個世紀傳來的他響,此刻唯一真切的只有一點點觸及碾上的溫度。
停留在唇瓣上的溫度,在加深,力道由淺及重,很快就變成傳遞在唇舌間的呼吸。
在某一刻‘咔嚓’一聲里,穩(wěn)穩(wěn)舉起停在臉畔的相機閃光燈一亮,這一幀的畫面得以保留。
澀谷sky的頂層觀景臺,昏黃摻雜粉紫的天空,以及天空下唯一一對占據大半取景器的親昵人影。
狐川辻人翻看了許久相機內留存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他,角名倫太郎出現的鏡頭稀少,除了他幫這家伙拍得那一張外就只有這一張合照。
他將這兩張照片來回翻看了幾遍,自己沒自覺的、但面上已經曝露出心底情緒般帶出點淺淺笑意來。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