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前在甜品店被角名妹妹驚人之語嚇到的緣故,他臨時在角名家換了衣服,自己的衣服才洗完正在烘干,自然身上穿著的就是角名的衣服。
略微大號一點的白襯衫大概遮住臀以下部分,十月底的天氣已經偏涼,房間里完全是開了暖風空調才禁得住他穿這么少。
“穿好衣服,辻人。”
坐在書桌前頭也不抬翻書的人平靜提醒。
狐川辻人緩緩瞇起眼,盯著只看書不看他的角名望了會兒,心頭漫上點壞心思。
“……現在終于理我了嗎,倫太郎同學?”
“……”
很好,只一句,又恢復沉默。
——冷暴力、這是冷暴力,他要控訴!
叛逆基因被激起,黑發少年盯著人躍躍欲試,全然宛如只看到只符合自己心意獵物的貓,曲起膝支起上半身,他低低聲開口,
“怎么又不說話了,檸檬君?”
某知名不具檸檬君長指微動,不緊不慢翻過一頁書,再次重復,
“天氣冷,把衣服穿好。”
話才說完,黑發少年就長聲打斷,“——才不要。”
他已經從床上起來,挺又直的長腿一邁,就這么直接橫跨過去,手掌壓在人肩上,拿走角名一直在看的書、讓自己的臉湊過去十分自然地就那么在人腿上坐下,
“書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不多看我呢,倫太郎?”
狐川辻人是故意的,壓著聲音曖曖昧昧湊近,眉眼勾著微彎眼,白襯衫不算厚,隱隱約約透出幾分內里皮肉顏色。
角名倫太郎視線從書上剝離,落到了人臉上,身上,以及更多,更多。
黑發少年一身都是雪白淺粉,唯有發絲眼瞳與眼睫如墨色漆黑,說話時唇色輕抿,淺粉轉濃氤氳醴紅,看起來無比好親。
他就這么直接坐在人腿上,絲毫不管會不會碰到什么要緊的地方,略大的襯衫堪堪遮住大腿根,柔軟白嫩的大腿壓下、被相較之下更硬的大腿弧線頂起些曖昧又澀情的弧度。
仿佛毫無所察,或者是根本不在意,甚至是故意借用這一點。
他靠近,像靈活敏捷的小狐貍,伸出細細的爪尖,勾著人領口一點一點向自己拉近,
“怎么不說話了,倫太郎同學?”
“……”
“我在想,”
終于得到人回答,狐川辻人耐著性子,勉強愿意聽一下,哼哼道,
“說吧,在想什么?”
“現在的場景,之前在哪里見到過。”
狐川辻人被激起一點好奇心,追問他,“在哪里?”
角名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慢垂下眼,視線就能從人大開領口進入,由雪白蔓延至深粉,層層疊疊。